血和羽毛的天平秤從左向右依次被陽光照亮,血滴豔紅宛如紅色寶石,羽毛則被陽光鍍上瑩白的光華宛如天使的羽毛。
當陽光覆蓋到最末尾一個天平秤時,秤上的血滴突然燃燒起來,頃刻間血滴變成了一撮白灰,天平秤的平衡被打破,向羽毛一頭傾斜。
咔當,拖著羽毛的秤盤下一個機簧被落下的秤盤觸動!
房間裡頓時響起了齒輪機械轉動的咔咔噪音。
一刻鐘後,機械噪音停止,墳場上的古老小屋恢復了平靜。
取而代之的是響徹天地的警鐘聲,將整個教堂區攪了個天翻地覆。
無數的教士修女從一個個的教堂建築中蜂擁到廣場上,黑壓壓的如同倒出煤廠庫房的煤球,穿著黑色修道服的人影,鋪滿了寬闊廣場的路面。
黑色的人潮讓開一條缺口,一位連人帶馬都包裹在銀白盔甲裡的騎士,高舉著一面描繪著發光長槍的旗幟透過缺口,衝到了廣場的中央。
緊接著一隊同樣全身披掛的騎士,像白色的劍刺穿了黑色的人群,來到長槍旗幟下,下馬取下頭盔站成了一個方陣,在所有修士的最前面。
“喂喂,聖騎士團的隊長們都到了!”
“就是,到底出了什麼事?”……
聖槍騎士團出現,整個廣場立刻開了鍋。
“主說,越是喧鬧的人,越是心靈空虛!”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聲音緩慢,覆蓋住廣場上空,嘲雜的人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聖槍騎士團方陣裡哥子最小的一個騎士,手肘碰了碰旁邊:“能出征嗎?”
“不知道……東方太遙遠了。”
同伴的回答顯然讓騎士很失望:“也就是說,一大早全員一級集合,卻只是一場追悼會……”
騎士團最年輕的隊長剛抱怨了一半,膝蓋一彎,和身邊的其他隊長同伴一起單膝跪下。
在場的修士修女卻不用跪下,只是齊刷刷的低下頭,以示尊敬。
廣場正中的高臺上,巨大的十字架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騎士穿著發黃的盔甲,將手上的長槍用力一跺:“聖槍騎士團十二分隊隊長,戈登,女皇的爵士,回到了上帝的身邊。”
廣場上的修士修女同時跪下,地面都震動起來,至少二級地震。
默默的祈禱,老騎士和臺下的騎士團方陣,也不在說話,等待祈禱的結束。
希望這麼多人的祈禱,能順利將遠在天邊的戈登靈魂,帶回這片故土。老騎士默默的想。
最年輕的騎士隊長卻盯著老騎士手裡巨大的西方長槍,圓錐形的槍身透露出威嚴而神聖的感覺。
都說團長手裡的聖槍是仿製品,如此接近上帝的感覺,竟然只是個仿製品,他不信。
不然,真正的聖槍該有多厲害?年輕的隊長想象不出。
祈禱結束後,一聲整齊的宛若萬人合唱般的阿蒙聲,驚起了周圍教堂上的白鴿。
“戈登走了,巴隆還在東方繼續尋找,上帝保佑他找回聖槍。”老騎士再次朗聲道。
“百年前的東征是個錯誤……但上帝之槍必須迴歸上帝的土地!”
說罷,老騎士和臺下的騎士團方陣同時用拳頭擊打了左胸盔甲一下,然後老騎士走下了高臺站到了騎士團方陣的旁邊。
剛好站在那個最年輕的騎士隊長身邊,年輕的隊長目光炯炯,立刻一百二十分認真的盯著臺上,等待著主教對戈登的追悼。
聖槍騎士團駐地的紅衣主教,是個一臉和氣大大胖子,眉毛都被肉給擠光了。
在臺上主持追悼,這個什麼什麼,那個什麼什麼,聽的人昏昏欲睡。
年輕的騎士隊長,站在手拿聖槍仿製品的團長身邊,緊張到要死的時候,突然感到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