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親戚在惠田鄉被打了的事情很生氣,所以周秘書也就帶了三分火氣,間接傳達一下向書記的情緒。
董學斌一聽那頭嘟嘟掛線了,頓時罵了句髒話,好你個向道發,我幫你當了縣委書記,上趕著投靠你,你丫不但不搭理,連見都不見我?現在你親戚出事了你倒想起我來了?還他媽讓你秘書這個興師問罪的態度?你什麼意思啊?董學斌記得以前向道發當縣長的時候,為人挺和善的,沒想到這一把手一當,就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惱火歸惱火,事兒還是得辦的,如果縣委書記的親戚跟自己分管的地面上出了什麼事,董學斌也逃不開責任,看周秘書的態度,事情應該不小,可能向道發那親戚被打得挺慘的。
從床上爬起來,董學斌快速穿好衣服,拿著車鑰匙下樓開車。
去惠田鄉的路上,董學斌給劉大海打了個電話,“老劉,什麼情況?”
劉大海知道董局長問的什麼,嘆了口氣道:“我正想和您彙報呢,向書記的親戚好像被人打了,我也是剛得到訊息,現場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不過打人的好像有咱們派出所民警的親屬。”
董學斌這才知道為什麼叫自己過去,“地點在哪?”
“在鄉里,西口的那個大排檔,我也正往那邊趕呢。”
“好,我還得有會兒工夫才能到,你控制好局面。”掛了電話,董學斌一踩油門加快了些速度,這種關乎到領導親戚的案子,董學斌是最不想處理的,尤其還是跟向道發有關的,處理好了吧,人家不會記你的情,處理稍微有一點不妥,估計還會把你給恨上,裡外不是東西。
惠田鄉。
西口。
一看遠處幾輛閃著燈的警車,董學斌就開車過了去,一踩剎車,推門下去。
“怎麼回事兒?”董學斌板著臉道。
見董局長來了,楚峰和幾個民警馬上湊上來,“董局長,劉所長正在跟他們交涉,那領頭的人叫向成棟,好像是向書記的遠房親戚。”
董學斌喝斥道:“人是誰打的?”
楚峰一猶豫,“是大愣子二愣子和他們家裡人。”
董學斌沉著臉道:“把他們給我叫過來!搞什麼!”
片刻後,大愣子兩兄弟被楚峰帶過來了,董學斌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通訓斥,“知道你們是誰的?是協警!你們在派出所是維護治安的!不是攪亂治安!身為執法人員你們不以身作則還敢打人?啊?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自己看看像什麼樣子!還有一點組織性沒有?還有一點紀律性沒有?”
大愣子死死攥著拳頭,二愣子通紅著眼睛像一頭憤怒的獅子。
董學斌喘了口氣,側頭道:“向成棟傷到哪了?嚴重不嚴重?”
楚峰臉色不太好看,“不嚴重,就是臉上被打了一拳,基本沒受傷。”
董學斌鬆了口氣,沒受太大傷就好辦了,要是真缺胳膊少腿的話,跟縣委書記還真沒法交代,“向書記下批示了,要嚴懲,打人的都帶回所裡,等調查清楚再處理。”指指大愣子二愣子,董學斌恨鐵不成鋼道:“回頭我再跟你倆算賬!”
二愣子咬著牙道:“我沒做錯!那種人就該打!”
大愣子沒吱聲,但那憤然的眼神顯然是和弟弟一個想法。
見狀,楚峰趕緊碰了碰兩兄弟的胳膊,對董學斌道:“董局,其實事情不是那樣。”
董學斌眉一皺,等著他說下去,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大愣子兩兄弟就是個淳樸的鄉下人,輕易不會動氣,想來肯定是有些原因,但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打人啊,更何況是縣委書記的親戚。
楚峰看看北邊那個大排檔後面的飯莊,遲疑道:“事情是這樣,大愣子倆人那上大學的妹妹放了暑假,晚上回了延臺縣,大愣子家裡人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