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理的說道,“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在楚思南同志還身在雅羅斯拉夫爾的時候,你無緣無故地軟禁吉爾尼洛娃同志,這是為什麼?難道你預見到他要在第二軍區挑唆譁變了嗎?第二,西伯利亞第二軍區,作為我們後方的一個軍區基地,這段時間以來,都是朱可夫同志在負責指揮的,楚思南可以說是從未到過那裡,他以一個外人地身份,又為什麼能夠在那裡輕而易舉的挑唆起如此大規模的騷亂來呢?第三,你派去處理霍爾崔事件的阿巴庫莫夫同志,他在這場騷亂中扮演著怎樣的一個角色?為什麼第二軍區從普通士兵,到最軍區最高指揮員,都欲除他而後快?第四,雅羅斯拉夫爾幾個兵工廠的政治犯集中營又是怎麼回事?”
“你,你……”布柳赫爾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自己所作的事情圖哈切夫斯基竟然全都知曉了,毫無疑問,就在昨天夜裡,楚思南已經把一切都跟他交待清楚了。
“怎麼,瓦西里,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圖哈切夫斯基一臉嚴肅的看著布柳赫爾,毫無感情地說道。
“哼,”強自按下不安的情緒,布柳赫爾訕訕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後說道,“我不想多做解釋。這些事情都是統帥部大多數同志同意實施的,我……”
“不,不,不,”不等布柳赫爾將話說完,圖哈切夫斯基就搶先說道,“據我所知,統帥部的大多數同志,都對這些事情茫然不知,如果透過表決的話,你的這些舉措是不會得到透過的。”
端起面前的茶杯,圖哈切夫斯基喝口茶,潤了潤嗓子,然後繼續說道:“你也許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在楚思南同志的牢房裡看到了誰。”
“誰?”布柳赫爾方寸大亂,他直覺的意識到情況不妙了。
“我看到了雅基爾和普特納,當然,還有你最信任的科涅夫同志,”圖哈切夫斯基嘆口氣說道,“你知道嗎,他們對你這段時間以來的做法,也是相當不滿的。”
“什麼?!”布柳赫爾直勾勾的看著對面的老朋友,同時也是老對手,他幾乎不敢相信對方所說的這些話是真的。
“瓦西里,”圖哈切夫斯基長嘆一聲,然後說道,“這段時間你太勞累了,工作上犯一些錯誤是可以理解的,依我看,你還是退下來休息一段時間吧。”
“這是你們昨天晚上商量好的決定嗎?”布柳赫爾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他冷靜下來,淡然一笑說道。“就算是吧,”圖哈切夫斯基說道,“不過也是今天的會議上所要商討的一個問題。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不把這件事情拿到會議上去表決了,你……你也就不必參加今天的會議了。”
“恐怕是以後的會議都不要參加了吧?”布柳赫爾從座位上站起來,看似不經意的伸手撫了撫自己座位的椅背,同時笑道。
圖哈切夫斯基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好吧,我同意,”少頃之後,布柳赫爾說道,“米哈伊爾,你贏啦,現在我退出了。”
第一章 蘇米研究所
一九四二年的四月對於莫斯科來說,註定是晴朗的月份,這份晴朗不僅僅體現在明媚的陽光以及和煦的春風上,還體現在人們的臉上以及目光中。
多年來死氣沉沉的克里姆林宮,終於在人們期待的目光中,重新煥發出勃勃的生機,一個令所有蘇聯人為之敬仰的名字,頻頻在《真理報》上出現,而他所頒佈的一系列條令、政策,則給無數人帶來了新的希望,而這個名字,就是圖哈切夫斯基。
在抹掉了布柳赫爾這個唯一的絆腳石之後,圖哈切夫斯基幾乎是急不可耐的展開了對克里姆林宮乃至整個蘇聯的整頓。他的整頓涉及到了整個社會階層的方方面面,從軍隊到集體化農莊;從最高蘇維埃中央委員會到各級地方蘇維埃政府;從遙遠的遠東地區到仍舊處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