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綠色不明液體更感興趣“瑞文那小娘們雖然身手不錯,不過就她的行事風格而言,殺完那麼多人之後,軍營裡肯定是找不到一件完整的東西的。不過話說回來,賽恩有興趣嚐嚐我新配的藥水麼”
“卡特琳娜和泰隆,你們兩個怎麼看,說到暗殺,沒人比你們更在行了。”
斯維因似乎是不滿會議室裡全無頭緒的感覺,朝坐在會議室角落的二者瞥了一眼,開口問道。
“艾歐尼亞的韋魯斯肯定可以辦到,而且那幫孫子和我們的關係也一直不怎麼友好。不過據我們一直安插在那邊的探子送來的訊息,艾歐尼亞並沒有主動和我們開戰的意思,韋魯斯也不可能違反卡爾瑪的命令潛出島來搞暗殺。”
卡特琳娜的語氣是一貫來的不緊不慢,把玩著皮鞘裡的刀子,給坐在邊上的泰隆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來接著講。
“至於和軍營最近的巨神峰斯坦帕部落,也沒有證據表明出現大規模軍事行動,聯盟的其他著名刺客同樣不會有太多的可能性去殺死一整支軍隊,我們的探子對他們的大概動向還是能說的上來的。”
斯維因示意正在吵架的賽恩和辛吉德停下繼續參會,同時一記苦難折磨叫醒了在打盹的厄加特,回到會議桌上來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不用討論了,肯定是德邦的渣渣們乾的,只是那幫叫囂著正義與榮耀指導人民的蠢貨是不屑搞這種暗殺的,肯定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刺客在為他們效力。而一個我們完全不清楚的敵人有多可怕相信諸位是知道的。”
在場的眾人並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出現,畢竟這裡斯維因的腦子一直是最好使的,同時他也是老大。
“這樣吧,再派一支精銳潛襲部隊過去,卡特和泰隆你們倆個人也一起出發,裝作普通士兵,可以生擒此人最好,不行就殺掉帶屍體回來,最不濟也要搞到他齊全的資料。”
斯維因的口氣裡有透著一些猶豫,不過這絲遲疑很快被冷酷決絕的命令式話語所掩蓋了
謹以吾命,在暗中禱;謹以吾恨,在影中燒
每天的恪守著自律的信條,這不是我所喜歡的安靜,在癲狂和理智的細線上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有些事難以改變,有些事藏的很深,很多苦,苦到說不出口,才最傷人。
殺戮才是我展示給世人的憐憫,只是他們都不懂,不懂得我給他們帶來的恩賜。
黑暗中,我潛向一名敵人,箭刃直指他的喉,待她轉過身來,我兀然發現那張臉居然和我一樣,而她手裡的箭,已定在了我的胸口
“你醒了,薇恩。”
騰的坐起身來,背上全是冷汗。
思緒被重新拖回到腦中,還是有點昏昏沉沉。
轉頭瞄向床邊的沙漏,唔,原來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麼。
坐在床邊的人微笑地看著薇恩,雙手合在一塊放在左邊的膝蓋上,身子微微向前傾,一如她所習慣的姿勢。
“洛薇安大人,很抱歉打擾到您了。”
面對自己的老師,薇恩不得不把自己的那份冷漠潛藏起來,坐到床邊向她弓了弓身子以示尊敬。
“孩子,你又做噩夢了吧”她伸出一隻手搭在薇恩的肩膀上,目光筆直的投在她的眼中,有一種把人靈魂都看透的感覺。
不得不說,在洛薇安大人教給薇恩箭術和戒律的同時,她就在薇恩的生活中成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溫柔但是嚴苛同時在她身上達到頂峰。她既可以在廚房中給這個“家”做出一頓可口的晚飯,也可以在飯桌上不緊不慢的說出飯後繞整個德瑪西亞的城郭跑兩圈再回來休息的話語。
薇恩無敢不從。
拜她地獄般的訓練所賜,十二歲那年薇恩已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用影翻徒手攀上皮爾特沃夫城最高的鐘塔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