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陽城,我就差不多猜出來整個固中是什麼模樣了。四季如春,風調雨順,百姓富裕。無需再去看了,我也沒什麼興趣。”他安全回來,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不再擔心,所以也沒有留在這兒的必要。
她和他走的路不一樣,還是不要長時間的並肩同行較好。
“你不會是怕我吧?”眯著眸子,衛淵看著她,似乎看穿了她的腦袋。
“比自作多情還嚴重的病,叫做不要臉。”閻以涼盯著他連眼睛都不眨,冷冷的讓他別想那麼多,大腦容易因此而爆開。
薄唇微彎,衛淵輕笑,“你可以直接否認,用不著罵人。”一般情況來說,她罵人那都是沒有底氣的表現。
轉過視線不看他,閻以涼懶得再說,他自作多情的程度比她想象的嚴重。
夜幕降臨,城牆的修補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衛淵就在城裡,官兵的動作也極其的快,生怕拖拖拉拉會惹怒衛淵。
修補的工作做的不錯,最起碼若是不注意去看,根本不會發現那城牆根下到底發生過什麼。
府衙準備的晚膳十分豐盛,飯菜的口味與禾初做出來的食物有七八分相似。這固中的食物味道很不錯,閻以涼也覺得好吃,若是寧筱玥來了,估計會被這些食物美的昏過去。
用過了晚膳,走出飯廳,衛淵抬手示意閻以涼隨他走,他帶她去休息的地方。
不語,閻以涼隨他走,不經意間抬頭,佈滿星辰的天空讓她一詫,這固中的夜空怎麼這麼清晰。而且,距離地面很近的模樣,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得到。
看了她一眼,衛淵薄唇微揚,“和皇都很不一樣是不是?”
“嗯。”很不一樣。在皇都,夜空很高,星辰儘管也明亮,但是不會看的這麼清晰。
“固中和北方都是這樣,夜空很低,星辰明亮,恍若壓在頭頂。所以,從開國時就有傳說,夜空這麼低,是因為皇都一直在看。龍氣壓頂,想做偷偷摸摸的事也做不了,皇都都看得見。”衛淵雙手負後,慢步前行,一邊道。
聞言,閻以涼立即嗤之以鼻,這種事情也能和皇權扯上關係。
“很扯是不是?百姓倒是大部分都相信。而且,若是夜空一直是這樣,那就說明衛家的天下仍舊輝煌,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沒落,大燕也仍舊國富民強。”衛淵倒是覺得這種說法很不錯,最起碼,不會讓百姓生出恐慌和異心。
“你們衛家編故事的本事倒是一流。”遠離皇都,閻以涼也不怕亂說會惹麻煩。
“每個朝代都是這樣,都會編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糊弄百姓。”衛淵覺得很正常,若是坐上那個位置,任何人都逃不過走這條路。用一些故事傳說來穩定百姓,何樂不為。
“所以星周王朝只維持了二十年就被太祖消滅了,子孫皆斃命,沒存活一人。”這個世界的歷史,閻以涼還是知道一些的。星周王朝,就是前朝,只維持了短短的二十年。
“那是因為周王腦子有病。”衛淵輕笑,前朝就是個笑話。
“不過有些事情他說的也有道理。”閻以涼倒不如此認為,瘋人瘋話,痴人說夢,都是有來源的。
“什麼?”停下腳步,衛淵看著她,不知周王那個瘋子哪句話說的有道理。
也停下腳步,閻以涼看著別處,一邊道:“他說,人在臨死之前都會回顧自己一生的所作所為。你又怎麼能確定,你現在所經歷的不是臨死前的回顧呢?”這句話是柳天兆與她說過的,當時聽了這句話,閻以涼產生了和柳天兆一樣的恐懼之心。
衛淵的笑在瞬時消失,看著她,一邊反覆她說的話,一種莫名的涼意從心底升起。
轉過眼來看著他,閻以涼緩緩眨眼,“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句話很恐怖?又莫名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