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回答,似乎成了一針興奮劑,刺激得沈清石迅速推開夏觴,嚷著:“快點!快點!回家!多耽擱我一秒,賠我十萬!”她踉踉蹌蹌,邊穿衣服邊催促。這對夏觴來說,也算嶄新的體驗,因為在起床這件事情,沈清石從來都是被催促的那一個。最終,夏觴連牙都沒刷,就被拽出了賓館。沈清石急驚風起來,真是叫她歎為觀止。
在早高峰的最高潮來臨前,兩人順利到家。在沈清石停好車的瞬間,夏觴開始相信,她的命書上的判詞: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要知道,能在上海的馬路上飛車的人實在不多,沈清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她血糖最低的早晨,她把夏觴的奧迪A6當成戰鬥機來開。夏觴作為唯一的乘客,除了受盡驚嚇以外,居然毫髮無傷。真不知該感謝A6效能出眾,還是該感激祖上積德、神靈庇佑。進了房門,她還驚魂未定。沈清石卻已經踏進浴室,聲音夾著水聲從浴室裡傳出:“給我弄杯牛奶,加很多蜂蜜,再來片面包。還有,找一套行頭,得讓我看起來像吳儀女士一樣讓人放心。”
夏觴被她的心急火燎感染了,飛快地弄好她的早餐,也踱進浴室,一邊看沈清石洗澡,一邊刷牙。思忖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問清楚:“沈清石,誰是吳儀?”
沈清石無奈地搖搖頭:“小草包,你到底讀過大學沒有?就算你的大學時代都用來做別的事情了,那你至少也應該看過電視吧?”
夏觴忿忿地給她裹上浴巾,對於她的挖苦沒有絲毫辯駁的打算。不過耍賴她最拿手,低下頭,把臉埋進沈清石胸前的溝壑中,像小狗一樣又舔又啃。沈清石咯咯笑著推開胸前的小狗腦袋,敷衍道:“好了,好了,別鬧了,你是藝術家,這種俗務,不知道是應該的。我換個說法,把我打理地看起來像展硯之,就成了。還有,我是去西郊,所以輕便一點。”
夏觴癟癟嘴,退出浴室。開啟衣櫃,黑白灰是基本色調。沈清石對於色彩的感覺非常遲鈍,除了夏觴幫她搭配的以外,她自己添置的衣服,基本都是黑白灰這樣的職場經典色。她的原則是:與其胡亂搭配鬧出笑話,不如選擇不用搭配的永恆經典。不過,由於她的五官非常妖豔,所以單調的色彩並不會掩蓋她的光華,反而,讓她多了一份幹練和神秘。
夏觴琢磨了一下,挑了一件細條紋的天藍色襯衫和一條米色長褲。然後是服侍沈清石吃飯,幫她打理門面。最後遞上早就準備好的公事包。夏觴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自己的母親,她每天早晨就是這樣伺候自家老公的。她自嘲地搖搖頭,索性把母親的全套流程做齊——走上陽臺,趴在欄杆上,目送沈清石去上班。
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夏觴無聊地想象他見到沈清石時,肯定會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正好被他老婆看見,然後他就倒黴了。但她的自娛自樂只持續了幾秒。她怎麼也沒想到,沈清石竟然徑直朝這個男人走去,兩人還擁抱了一下。隨後,那男人很紳士地幫沈清石開車門、關車門。自己則繞回另一側,黑色的車子絕塵而去。留下夏觴一個人在陽臺上,久久凝望……
這叫什麼事兒?人果然不能存著壞心眼兒!夏觴極力忍耐著,說服自己不要大驚小怪,沈清石的異性緣一向很好,桃花旺盛到媲美桃花島。她按奈下亂蹦的心,回到客廳,隨便吃了點零食,權當早餐。平復好情緒,擺開一幅快畫完的畫,開始對著照片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其實畫畫頂好是畫實物,但夏觴懶得出去寫生,只好對著拍回的照片畫。少不了要挨於教授的批評。但是,有的時候,就是容易歪打正著,她畫的畫在“流年”畫廊裡還挺受歡迎。比幾個職業畫家的作品還緊俏。算上手上在畫的這副,已經是“流年”預定的第4幅了。只是買畫的,多半是不太懂行的。因為夏觴的畫,一來便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