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無法控制的壓抑。
這是什麼意思?我欲伸手抓住他的衣襬問清楚,他卻已轉身,我愣愣地看到自己空蕩蕩的掌心……
早已封閉的心門之內,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只是,即使真的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呢?!
思及此,我用盡所有的理智,將我的神智拉回來——
只見,春蓮被四名女子纏住,雖然應付自如,卻苦於無法脫身,只能密切關注著我這方向。藥殷拔劍加入了混戰,戰局一下就呈一面倒的形勢了。但是顯然,他們不再戀戰,藥殷一人擋下春蓮,那四名女子,從雕欄飛身而出。春蓮也無意追打,順勢躍開,向我奔來。
藥殷轉頭看了我一眼。但是,我還來不及解讀出他眼中的深意,他已飛身遠去……
“夫人,你沒事吧?”春蓮著急地問道。
我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裡。
心慌亂,意亂了,我真的能算沒事嗎?!
立談之間,欄外竄進幾名黑衣女子,各個肅容持劍,殺氣簌簌。春蓮走過去與她們對話,故意壓低了聲音,似乎不願讓我聽到。
“……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會向主子領罰……”我依稀聽到這些話,就不願再側耳傾聽。有些事,永遠是秘密的好,知道了絕對沒有好處。
不自覺地又眺向欄外,碧空下,風飛雲繾綣,風去雲纏綿,浮雲縷縷。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25爭閒氣苦堪行路難
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我,為什麼俺文文裡的地圖還是依照中國的佈局來發展。
如果我寫成南半球那樣的,冬夏顛倒,氣候亂變,美人兒你們敢拍著胸脯說,不會想掐死我麼??!!
等俺腦子進水,俺就開始寫科幻了,那時候,天空中連太陽啊、月亮啊、星辰啊……都不需要了~~~~直接來個太陽體積的,核裂變反應進入半衰期的,距離猶如地球與冥王星那樣的……呃,星球體~~~~
墨臺府的一行人,在官道上徐徐前行,可謂車轎連綿,浩浩蕩蕩,招搖過市。
十來個勁裝女子騎馬在前方開路疏導,七輛華美的車攆緊隨其後,再往後是近百輛的馬拉大車,一看就是負重累累,有些甚至還加了驢來做牽引。此外,另有數百名佩劍女子,穿插於車轎與貨物的左右前後,看似三三兩兩,散漫無序,但她們始終默然無語,警惕地環視周圍。
桓城是南方經濟重鎮,交通便利,尤其以水路為主,四通八達。從桓城到皇都,一般驛使是先走三、四天的水路,然後上6地,再快馬加鞭行駛約七日即可到達。
但是,墨臺妖孽壓根就不考慮水路,理由很簡單——他不會泅水。初聞,我的麵皮抽動。走水路,也該是乘船,沒人敢讓他一路游過去……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衰到舟船顛覆,不幸落水,以他那身出神入化、深不可測的武功,連垂直的崖壁都不放在眼中,莫說區區的水上飄了——
總而言之,放棄了水路,又是如此龐大的車隊,從桓城進皇都,拖拖沓沓地折騰一個半月左右,這還算是保守估計了。
墨臺妖孽與我同乘一輛車攆。車身是紫檀雕花,邊角細細鏤空,車轎門上鑲著花鳥圖掐絲琺琅,唯一的兩扇小窗是花格紋,內掛一張繡簾,外套一席竹簾;車內擺設精妙,五臟俱全,除了桌几、矮櫃、還有軟塌,甚至以簾屏,隔出了一個更衣間。
我將腦袋擱在窗格上,無趣地看著路邊的景色,任由思緒百轉千回。
猶記那日,我從酒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