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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曖昧起來,竟伸手去將葡萄從那女子裡的抹胸裡取了出來,自己吃了。

這場景看得我目瞪口呆,而那女子卻只是妖豔地笑著,躲也不躲,笑得花枝亂顫。

我詫異地看回元曦,本想問他這兩人是何許人也,卻見元曦已轉身回去。

史官寫的那篇文章**,我須母儀天下,整飭後宮,我本想著既然元曦只得我跟那楚夫人兩名妻妾,似乎也不用整飭什麼。但這兩人卻委實不像話了些,需要有人管管。

“元曦,這兩人……”

我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他打斷,“秋日曬多了傷神,你早些回房吧。”

說罷,元曦當先而行,幾步便消失在廊間。

我只得急急跟上,走了三五步後我實在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卻見那女子已然將那男子推開,在那涼床上坐直了身子,冷冷地望著我們這邊。

這日的晚膳,我是和元曦一道用的。

走了許多路,我實在是倦了,便在他的榻上睡了一覺。醒來時膳房已將他的晚膳送了來,他卻還在看那一堆堆的奏摺和案卷,完全不知疲倦一般。

一直到月過柳梢,我們才換了衣裳,向花園那邊行去。

中秋月圓,那九曲橋上的蓮亭便如湖心的小島一般,抬眼望去天上和水中的明月相互映襯,極是清爽。

元曦說這算是家宴,所以並無他的那些大臣們在,史官的文章我也算是聽了幾部,聽來元曦應是本朝開國皇帝,我看他腰上系的長劍只怕不是用作點綴的吧?至少,此時便不曾有些什麼侍衛之類,除了些宮女寺人,便只得我跟他坐在几案前,賞月,觀花。

只是,元曦既然說這是家宴,為何不見那位楚夫人?

聽說楚夫人是元曦草莽時的夫妻,卻不知為何沒有被他冊封為後,僅僅貴妃?不管怎樣,我是後來的,只怕還要管人家叫姐姐才是。

元曦倒不等那楚夫人,遠遠的絲竹之聲響起,我這才發現,遠處有座樓閣,幾名女子抹了粉面著了華衣,在那裡低低吟唱。水袖翻飛,如雲若霧。

此情此景,卻不知為何讓我如此熟悉,也許是在哪回的夢中曾見?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那女子唱得清揚,詞裡調間卻盡是些傷春意味,聽得我神傷。

元曦卻似乎根本不曾聽,只默默望著,不知想起了什麼,曲罷過一會兒才遞了盞酒給我,“不過曲子而已,煙樹為何傷心?”

我笑了笑,“她傷心我便傷心,傷心完了就完了,總比存在心裡的好。”

元曦點頭稱是,接下來卻再不點那類傷情的唱詞,都是些神神怪怪的打戲,隔著水打得很是熱鬧,卻沒有先前那種如仙境般的縹緲。漸漸的,我有些煩悶起來,睏倦欲睡,便向元曦那邊靠了過去,頭歪在他肩上。

我已經困得迷迷糊糊的,卻仍然能覺察到元曦的身子先是一震,後來便僵在那裡,雖然硌得我很是不舒服,卻也只好將就了。

正睡著,卻聽得有人在和元曦說了些什麼。我勉強睜開眼,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我面前的,便是午時我和元曦在花園裡見到的那名女子,此刻站得近了,在月光下更是顯得嬌豔嫵媚,穿了跟我差不多的衣裳,頗為冷傲地坐到元曦的另一邊去。

這女子……這女子便是元曦的楚夫人?

我急急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望著她,她明知道我在向她那裡看,卻連眼風都不向我這邊掃來,只端起她身前的酒,一口飲盡。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元曦見狀,皺著眉道,“煙樹,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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