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眼裡沒祖宗的畜生——”
霍淵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想都不想的擋在采薇面前,雙手抱住了她的頭。
采薇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他的毒剛解,身子虛弱至極,要是真被砸中這麼一下子,恐怕得去了半條命吧!
震驚之餘,她的心中又一暖,順勢摟著他的腰身,身子一旋,倏地轉到了他的面前,飛起一腳,凌厲的腳風,正中那隻舉著板凳的手腕。
“哎呦——”
穆仲禮握著被踢傷的手腕,嚇了一跳,那隻板凳也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他的身上。
穆仲禮被采薇踢傷了手腕,又被砸了一下,氣得大呼小叫,指揮兩個兒子:“福兒,才兒,快,快把這小畜生給我拿住了,家法伺候。”
“不,不可——”
穆仲卿爬了起來,撥開圍觀的食客,呼叫著,跌跌撞撞的向女兒跑去。
穆仲禮一把扯住他,向後推搡著,穆仲卿見他們父子無恥的合夥欺負自己的女兒,也紅了眼,兄弟兩個扭成了一團,滾到了一起…。
穆崇才和穆崇福衝過來後,氣勢洶洶的動手,一個去抓采薇的頭髮,一個去擰她的胳膊。
在采薇的眼裡,穆崇才和穆崇福兩個,就是兩隻微不足道的蟑螂,是可以一掌拍死,忽略不計的那種。
見他們動了手,采薇低喝一聲:“霍公子讓開——”
說完,她護著霍淵,閃過二人的襲擊,急速出手,擒住大堂哥穆崇福的胖手腕,拍在桌上。
沒等穆崇福明白怎麼回事,她已從霍淵頭上拔下束髮的金髮簪,狠命的刺下去——
“哎呀——”
穆崇福的手掌被刺穿了,釘在桌面上,殷紅的血順著簪子穿破的地方,汩汩的流了出來。
“哎呦,疼啊——疼啊——”
他嚎叫著,竟沒有骨氣的哭出來。
“反了反了,”穆連奎大呼小叫:“這沒王法的畜生,打完伯父打兄長,眼裡還有沒有倫理綱常,眾位客官,誰能幫我老頭子一把,將這畜生扭到縣衙去,治她個大逆不道之罪。”
喊了幾聲,見沒人理會他,老頭子便急著去救他的寶貝大孫子了。
穆崇才見到采薇的身手,怔了一下,眼底微露怯意,但少許的怯意終究還是被滔天的恨意掩埋,他狠狠的朝手心啐了口唾沫:“啐,小賤人,老子今個兒先打殘了你,再把你賣到窯子裡去,讓你遭千人騎,萬人跨…。”
采薇咬牙冷笑道:“就憑你?”
笑著,纖細的小手兒已經倏地握住了他那隻拿殺豬刀的大手,穆崇才覺得采薇那隻小手兒細膩、柔軟,仿若無骨,不覺心神一陣恍惚。
恍惚間,卻忽聽‘咔嚓’一聲!
只見自己的四根手指,齊齊的向後面折去,呈一種詭異的姿態向後翻轉。
“啊,我的手,我的手——”
穆崇才大叫著,握著自己的傷手,疼的直冒冷汗……
穆仲卿已經和穆仲禮分開了,他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默不作聲的站在了一邊,看著這些所謂親人們的種種醜態,決定放手不去管了。
他不是沒有勸過,是他們自以為是,以為他的女兒好欺負,都趕著要來找死,既然他們執意找死,他又何必枉做好人?
讓他們來吧,讓薇兒把他們一個一個的都收拾了,也好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以後再不敢欺負他們。
穆仲禮和穆連奎果然被采薇的身手震住了,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采薇嘲諷的看向他們,懶懶的問:“還想收拾我嗎?”
問完,自己嚇了一跳,她這語氣,這神態,怎麼這麼像某妖孽?
穆連奎長輩的威嚴被挑釁了,氣得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