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家聞言,不敢擅自做主,急忙回府上去報信兒去了。
杜安國公聽說采薇居然要做生意,不禁勃然大怒道:“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枉費了霍公子待她的一片心意,自古士農工商,商人乃是最下等的人做的事兒,活不起的人才會去做,她既做了我們安國公府的姑娘,哪裡還用得著她拋頭露面,丟人現眼的去做那等微賤之事,你去告訴她,以後他們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都從府裡的公中出,用不著她賺錢養家了。”
曹管家聽了,答應了一聲,躬身走了出來,正準備再去客棧走一遭,正走著,忽見大房的長公子杜玉郎悄悄的跟著他走了出來,叫住他,道:“曹管家且留步,我有一件事兒要問你。”
杜玉郎乃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平昔最好女色,年紀輕輕就娶了四五個美貌的小妾卻尤嫌不足,終日裡還流連於青樓楚館之中,府裡但凡有幾分姿色的丫鬟媳婦都被其將及淫遍,還常常嘆息,恨不能得到絕色佳人。
前些日子,不長和安國公府走動的霍家公子霍淵忽然派人來說和,想讓祖父將昔年出逃的四庶女杜美娘一家接回府中過活,據說是他傾心於那四庶女所生的長女。
霍淵乃是京城有名的翩翩佳公子,一向眼高於頂,連京城最有名的百花樓中的花魁柳飄飄對其傾心,他都不屑一顧,害的那柳飄飄得了相思病死了。
要知道,柳飄飄就已經是令他垂涎三尺的絕色女子了,霍淵居然沒瞧上眼兒,可見他的心有多高。
聽到他居然瞧上他家庶女所出的女兒時,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那素未謀面的表妹,定是比柳飄飄還要美上十倍百倍的絕色佳人,才惹得那霍淵如此傾出心。
只是,這樣的美人兒,又是出在他家,若是被別人得了去,豈不是可惜?
曹管家見杜玉郎發問,忙躬身笑道:“大公子請吩咐。”
杜玉郎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聽聞我這素未謀面的大表妹長的傾國傾城,可是屬實?”
曹管家嚇了一跳,沒想到杜玉郎竟起了這份心思。表小姐乃是霍公子心頭所愛,霍公子跟他的義子曹瑾往來甚密,對他的生意多有幫扶,多少年來,不知幫了他多少,他豈能任由杜玉郎打那表小姐的主意?
“呵呵,大公子,表小姐的確是個罕見的美人兒,不過,老奴在去客棧時,聽到了一點兒關於表小姐的傳聞……”
“什麼傳聞?”
杜玉郎聽說表妹是個罕見的美人兒時,頓時熱血沸騰,興奮不已,他對美人兒感興趣,去美人兒的八卦同樣感興趣。
“咳咳,老奴聽說,表小姐性格十分潑辣,雖然人長的美,但卻毫無女子該有的溫順恭良,您想想,一個女兒家,不呆在閨房裡繡花喝茶,整日裡拋頭露面的出去做生意,成什麼體統?”
曹管家的抹黑並沒有影響到杜玉郎獵豔的心情,反倒挑起他濃烈的興兒味來。
“呵呵,這樣鮮活的美人兒才有趣味而,整日裡呆在繡樓裡繡花下棋的女子多了去了,都一個味道,無趣的很,只不知我這小表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眯著眼,摸著自己的下巴憧憬起來……
曹管家見此情形,嚇了一跳,悄悄的退出去後,派人把這個訊息傳到了曹瑾的府上,自己則去客棧傳話了。
采薇聽到曹管家傳來的話,笑起來,說:“我家做生意每月的收入是近兩千兩,請您回復外祖父,若每月能給我們一家子一千兩的月錢,我們便不做這生意了,如若不然,還請不要阻礙我們才是。”
曹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表小姐的胃口竟會這麼大。
府上的用度都是按份例來的,就是大爺一家,每月的份例也不過一百兩,兩位庶出的爺們,每家每月只有二十兩的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