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嚴肅下來,說:“姨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拓跋弘的王帳裡?是不是被他給搶來的?”
杜美人坐了下來,認真而又溫柔的看著采薇,說:“開始是,但是現在是我心甘情願留在大汗身邊兒的。”
一聽這話,采薇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陣失望的神色,深為杜美人的決定感到不值。
拓跋弘有什麼好的,封建保守,大男子主義,最重要的是,他妻妾成群,怎可能一輩子只對一個女人好?姨母是怎麼了沒怎麼會嫁給這麼個人,她原本是想把她配給曹瑾的,只是曹瑾的夫人剛死,她不好這麼快就給人家提親,沒成想她竟然這麼快就把自己又送到宮裡來了。
見到采薇對自己失望,杜美人很難過,她說:“薇兒,我剛開始被搶進王帳時,也想過抗爭,甚至想過去以死抗爭,但是,大汗他對我真的很好,他能給我一個安穩的生活,一個孩子,圓了我一個做女人、做母親的夢。對我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至於情啊愛啊的,大汗給我我就要,不給我也無所謂,只要我有孩子,有我自己的孩子,而且我跟孩子能在他的保護下生活的很好,能擁有這麼多,我已經很知足了……”
人各有志,既然她對現狀很滿足,采薇也犯不上鹹吃蘿蔔淡操心,替人家出什麼頭了。她說:“我聽說,賀蘭娜閼氏是為了毒大汗寵愛的一個女人,自己誤食了毒藥把自己給毒死的,她要毒的那個女人可是你?”
杜美人點了點頭,擔憂的說:“是我,我正為這事兒擔心呢,閼氏的死多少跟我有點兒關係,不知道鮮卑那邊兒會不會找我的麻煩呢。”
采薇卻不認為她能有什麼麻煩,吉雅王后已經死了,鮮卑國王對吉雅和賀蘭青恨之入骨,料想也不會在意吉雅生的女兒,所以,杜美人的擔心應該是多餘的。
不過,她卻沒有道破,只說:“倘若拓跋弘在意你的話,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嗯,大汗也說過,定會護著我的…。”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閒話,正說著,鸚哥兒的聲音忽然傳來:“主人,皇上他不在宮裡啊!”
采薇一定神,道:“去看看,他去哪兒了?”
“是!”
鸚哥兒飛了起來,用它的天眼看了一會兒,叫道:“主人,皇上已經到了遼丹國的境內,正急著往盛京趕呢!”
采薇一聽,頓時感動的稀里嘩啦,她的手撫在了肚子上,溫柔的說:“快,快去遼丹攔住他,把信給他送過去,免得累到他……”
鸚哥被采薇溫柔的語氣弄得起了一身的鳥皮疙瘩,渾身的鳥毛都豎起來了,它哆嗦了一下,嘎聲嘎氣的說:“主人,已經春天了
已經春天了嗎?”
采薇的嘴角抽了兩下,知道這鳥兒是在諷刺她叫春呢,遂陰森森的笑起來,說:“鸚哥,我新做一件兒首飾,需要點兒顏色鮮豔的羽毛做裝飾,不如離借我幾根吧!”
鸚哥打了個激靈,說:“主人,您在說什麼?我非得太快,聽不清啊?”
說完,抖了抖毛,箭一般的向北方衝去……
下午,被派去墓地給賀蘭娜閼氏修建墳墓的人帶著匠人們大驚小怪的回來了,為首的一個手裡還捧著一顆凍成冰坨的果子,一見到拓跋弘,就失張失志的把手裡的冰坨果子舉過頭頂,大呼道:“大汗,大事不好了,咱們蒙奴人的殉葬制度,已經激起喀倫神的憤怒了!”
靈堂內,拓跋弘和眾位嶺北貴族們正在看大巫師跳送魂舞,聽聞此言,驚訝的說:“怎麼回事?”
那被派去修墓的人說:“我們趕到墓地時,看到老可汗的墓前長出一顆奇怪的果樹,大家到了跟前兒一看,發現這顆果樹上結滿了帶字的果實,上面寫著:殉葬殘忍,天理不容!屬下以為這是喀倫神帶給我們的啟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