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娘不說了!”
崔氏見菊花不樂意了,急忙住了嘴,又幫女兒攏了攏披風,才叫小葵扶著她,一起向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沈路明乘轎子,菊花和崔氏坐在一輛車子上,向武清伯的府邸出發。今兒是小年,街上的商鋪差不多都關了,只有少數的幾家開著門兒,也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的。
菊花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街景,對母親說:“您瞧這些做生意的,真是想錢想紅眼了,大過年的也不肯休息一天,就算他們的鋪子開著,今兒又有誰會去買東西呢?”
崔氏也往外瞧著呢,聽女兒這麼一說,一下叫起來:“哎呀,你快看,咱家的鋪子也開著呢!”
菊花一聽,扒著窗戶往外一看,果然,見自家新開的皮草行已經開了門,掛上了幌子,正準備做生意呢!
沈家的皮草行早在十幾天前就開業了,因為沈老爺在北邊兒多年,認識不少的批貨販子,能以最低的價格收購到最好的皮子,因此,便在京城的繁華地帶盤下一件鋪子,開了個皮草行,因為現在正值隆冬時節,皮草正好應季,所以生意很是興隆,才開業十幾天,已經賺下二百多兩的銀子了。
皮草行的掌櫃正是李靖,那後生被沈大人找來後,安置在了沈家新開的皮草行裡做掌櫃,沈大人留心的觀察了他幾天,便放心的把鋪子交給他打理了。
那李靖掌管著皮草行的銀錢調動,出入銀兩,公平謹慎,往來的人,無不喜歡,沈大人暗中查了幾次站,竟分毫不差,因此,心中越發的喜歡他。
這會兒,崔氏見他大過年的也不肯休息,心中愈發的憐愛。道:“這孩子也太實誠了,你爹昨兒明明都告訴他們今兒休沐了,偏他還非得開門兒營業,今兒就算是營業了,也未必能賺到錢的,他這又是何苦呢?”
一邊嘆息著,一邊命車伕暫時把車停下,打發他給那李靖送過一兩銀子去,讓他把鋪子關了,消消停停的過個年。
不多時,車伕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身棉袍的李靖,李靖到了沈夫人和菊花的馬車前,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道:“小生多謝夫人賞賜,今兒是小年兒,請夫人受小生一拜!”
說著,對著馬車跪了下去。
沒等他磕頭,沈夫人便嚴厲的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李生是書人,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父母賜予你性命,難道就是拿來跪拜別人的嗎?”
李生不慌不忙的說:“夫人所說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小生自然知曉,只是,小生今兒拜的不是別人,而是小生的長輩,是在小人三餐不繼、困頓無助時,給了小生希望的長輩,所以,便是天下人都指責小生不該拜,小生也是要拜老爺和夫人的。”
說完,抄起手,對著馬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崔氏坐在車裡,都聽見那“咚咚咚”的磕頭聲了,也不知這傻孩子用了多大的力氣磕的,起身時,額頭都磕紅了。
給沈夫人磕完頭,他又到轎子前賣給沈老爺也磕過了,才畢恭畢敬的請沈老爺和沈夫人離開……
武清伯府裡
老夫人劉氏做在上首,跟武清伯夫人郭氏嘮著家常。
郭氏說:“都說人逢心事精神爽,往昔我還不信這邪呢,今兒見到老親家的精氣神兒,我算是信了。”
老夫人劉氏笑道:“你這老貨,幾十年了,還只管拿一張甜嘴來哄我,要不是看在你把清兒嫁我青山的份兒上,幾十年前我便跟你沒完了。”
武清伯夫人笑道:“早就知道老親家看我不順眼了,這不,趕緊著幫您把您未來的孫媳婦誆來給您相看相看,省得您找我的麻煩,我老天拔地的,又打不過您,只好服軟兒了。”
話音剛落,大夥便‘轟’的一聲笑起來。
郭氏的大媳婦笑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