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快快請起,不必多禮,到底發生了何事?”
祁月白連忙讓秦智起來,讓他坐下。
秦智坐下後,眼神中還帶著一抹後怕。
“夜大人到的時候,草民正在被人追殺,幸好之前大人就將草民家人額外安置,否則夜大人到的時候,草民一家興許早就沒命了。”
原來,秦智在牽頭寫下萬人血書上奏朝廷時,夜影就已經安排人將他一家老小全都送去了齊州安置。
秦智之所以沒走,只是因為要他留下做誘餌,夜影暗中派了十幾人保護。
只是沒想到,對方心狠手辣,興許知道秦智背後有人,故而派出將近三十名死士追殺秦智。
夜影留下的暗衛只有十幾人,對方多出兩倍人馬,他們只能護著秦智邊戰邊退。
等林微之他們到的時候,祁月白首先讓夜影去接秦智,沒想到人去樓空。
他帶著人跟著暗衛留下的記號一路追過去,暗衛已經只剩下兩人護著秦智。
對方也折損過半,但畢竟人比他們多,他帶人趕到的時候,秦智等人正被對方十幾人圍攻。
將對方斬殺的時候,對方卻在臨死前放出訊號彈,回來的路上他們特意繞開原本的路線回來,結果對方派出的人不少。
不論他們走哪一條路回去,都能遇到,苦戰一番後,夜影在其他暗衛的掩護下,受著傷,愣是將人給帶回來了。
林微之看向祁月白道:“先安排秦老下去休息吧。”
祁月白點點頭,讓人帶秦智去了另外一個客房休息,等秦智離開後,林微之才再次開口。
“夜影的行蹤估計已經暴露了,李嚮明肯定知道我們在這裡。”
才剛到幾天,不過好的是人證有了,至於物證,承影那邊也已經有了眉目。
“那便等著他上門來。”
祁月白眼露精光,原本他們提前入城,就是為了引開李嚮明的注意力,不過此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培養的死士也比他想象的要多。
單單為了一個秦智,他都能派出近乎上百名死士,可見他這些年積攢的財富,到底有多少。
“嗯,也只能如此。”
眼看天色晚了,承影還沒回來,林微之則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果不其然,第二天,林微之和祁月白還在用早膳,李嚮明就帶著人前來客棧,面上帶笑,好似真心歡迎他們到來一般。
兩人都沒有理會,只留他一人在那裡拱手作揖,彎著腰行禮。
祁月白叫林微之碗裡的粥沒了,親手為她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你吃得太少,再喝一碗。”
“可我吃不下了。”
“不行。”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話,李嚮明假笑的臉都快維持不住了。
林微之沒好氣地揚了揚手道:“笑得比哭還難看,別笑了,起來一邊候著吧,沒看本官在用早膳。”
李嚮明站在身後,嘴角抽了抽,還是恭敬地回道:“是。”
說罷,他便站直身子,候在一旁,等她用完早膳。
好不容易等林微之吃完,李嚮明正要上前,卻聽林微之喊道:“來人,把李嚮明給本官抓起來。”
來的時候,除了承影承鳳二人,她還帶了一些侍衛專門供她差遣。
因著祁月白是打著前往去齊州的口號,故而在澤州,他並未出面,只等林微之辦案。
隨著林微之話音落下,承影就帶著人將李嚮明給扣押住,李嚮明帶來的幾名衙差見狀,條件反射地直接拔出腰間佩刀。
林微之掃視他們幾人質問:“怎麼,你們也想造反嗎?”
李嚮明沒想到她一言不合就將自己抓起來,他臉上的假笑都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