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省下的錢,全都給了沈帶林和劉保男以及沈宇,才會讓她這麼的生活過得這般的辛苦又可憐。
原主的怨恨到最後也不是因為父母的這些逼迫而起,而是到她死,她都沒能從沈帶林和劉保男身上感知到一點父母的愛意。
何其的可悲又可憐。
她的這種可憐甚至更應該說是蠢。
可沈念卻也看懂了原主這份蠢下面的極度缺愛。
因為從小不被父母重視,原主內心是強烈渴望得到父母的愛和認同的。這就是為什麼很多從小不被重視的小孩,長大後反而更孝順的一個原因。
他們骨子裡缺愛,渴望愛,也在自卑著。
他們以為他們的付出就能讓他們獲得愛。
只是原主不懂,不愛就是不愛,並不是你事事順從了父母,他們就能真的多愛你一點的。
沈念還是很心疼原主。
這樣的人其實生活中還很多,很多人甚至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會恨其不爭的數落她們幾句,怪她們自己心軟,才會被父母兄弟去吸血。
如原主這般的人確實不夠堅決狠心,但更錯的還是那些打著親情來剝削她們的父母。
這些人才是最可恨的。
沈念給舍友發了條簡訊,然後開始整理原主的東西。
舍友也是做銷售的,上的是早班,回到家裡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她一進門就看到原主整理的那一大堆東西,詫異的問道,「念念,你真的不跟我合租了嗎?」
她跟原主合租了快兩年了,彼此之間相處的一直很愉快。對於沈念要搬走的這件事,對舍友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
沈念一臉歉意的說,「嗯,不好意思啊,我這邊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須要趕緊搬出去了。」又說,「這個月的房租我那份我還是出了,」
舍友皺眉,問她,「那你找到房子了嗎?」
沈念,「找到了,還是咱們這棟,就在樓上。」
因為是年底,退租的人多,沈念這邊一問房東,房東就說有房子。
舍友,「那好吧。」
最後,舍友還幫著沈念搬了家。
新搬來的房間裡面連張床都沒有,舍友就對沈念說,「要不今晚你還是住我那邊吧。」
沈念笑著拒絕了,「不用,就是你那個上下鋪床上的床板能不能先給我,我打算用它打個地鋪。」
上下鋪的床當初是兩人合夥買的,於是舍友聽沈念這麼說,下樓就去把那塊床板拿了上來。
沈念拿了原主的一件穿的很舊很舊的夏天的衣服,當做抹布把打掃乾淨的地板再仔仔細細的擦拭了幾遍,才把床板鋪在地上,然後再鋪上一床薄薄的毯子。
鋪好後,沈念往上面躺了下試試。
硬是硬了點,但原主之前睡的也是木板硬床,倒也沒什麼不適應的。而且這是南邊,所以即便是冬天,天氣一般也還能有十幾度,倒也不用擔心睡的會著涼什麼的。
不過說到底還是原主的錢不夠,沈念這新租的一個單間,六百塊一個月,押一付一給房東後,手裡就只剩下四千多一點了。
但是不重新租房子又是不行的。
沈念不會再給那邊一分錢了,甚至還要去起訴沈宇,那邊怎麼可能答應!
沈帶林和劉保男如果去了店裡找不到人,他們就遲早會找到租房這邊來,沈念不怕他們鬧事,甚至巴不得他們鬧起來。但是她還是那句話,她不想牽連無辜。
姐弟間借錢一樣可以起訴的,不過在起訴之前,沈念需要先去公證處把微信裡的聊天記錄公證一下,才能當做證據去起訴。
因為一直到晚上,都沒能等到店長那邊的回覆,所以沈念打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