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沈父過生日,就是平平常常的普通生日,家裡除了張遠因為跟沈念定親,來了之前,就沒別的人了。
沈念就算像那天晚上把桌子拉開,暴露沈思和張遠的那些小動作又能怎麼樣呢?沒準沈思不會因此有事,沈父和沈母還會先把沈念訓一頓。
因此,面對這樣的一幕,沈念面色平靜的很。她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碗裡的飯菜,只有在沈父和張遠碗裡的酒快沒了的時候,站起身來,給他們倆把米酒倒滿。
許是難得見到沈念這麼乖順了,在她第一次倒米酒的時候,沈父還詫異了一下。隨即,注意力又被飯菜給吸引了過去。
今晚上,沈念做的那些菜,還全都是最適合陪著下酒吃的。
炒花生米,香辣田螺,麻辣小蝦……田螺和小蝦是沈念早幾天就從田裡弄回來的。被她養在水缸裡,天天換水,就等著今天一起上桌了。
於是等到晚飯吃完,張遠拿過來的那五斤米酒瓶子空了,沈父和張遠兩人,也全都有點醉意了。
外面黑漆漆的,沈母再瞧著張遠那張喝酒喝得都發紅了的臉,想著他跟自家老大沈念都定親了,便讓他留在家裡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沈念和沈思住一屋,不可能安排張遠再住進去。
好在沈家還有一間空屋,就在沈念和沈思姐妹倆住的那間房子的前面。平時這間屋子,是沈家到了冬天天冷的時候,吃飯用的屋。
現在夏天天熱,他們更喜歡在堂屋吃飯。
這時候把沈念睡的那張床搬到外面這屋來,正好讓今晚的張遠去睡。
至於沈念,也就一晚上,讓她跟沈思擠在一起睡一晚就是了。
聽到沈母安排沈念跟自己睡的時候,沈思是非常不樂意的。但是家裡就這麼個條件,總不能讓沈念去跟張遠睡吧?
於是,醉意熏熏的沈父和張遠兩個人,費力的把沈唸的床搬出來了。
搬出來後,沈父就搖晃著腦袋,直接回他房間裡去睡覺了。
沈念就看向沈母,「媽,爸洗澡的盆在哪?我去給張遠打水,讓他洗個澡。你再找一身爸的衣裳,給張遠換著穿吧。」
沈母,「行,那你跟我來。」
沈念便跟著沈母去了她房間裡,一手抱著一團衣服,一手提著一個大木盆,放進了她們兩姐妹睡的那間屋子裡。
她還給張遠往洗澡盆裡面打滿了熱水,又伸手去試了試水溫,覺得合適了,才轉身對著張遠說,「外面那屋挨著灶房和廚房的,要進進出出的,你洗澡不方便。就擱這屋裡洗,等洗好了,你再上前頭那屋睡覺。」
最後,把她抱著的那團衣裳,擺放在了洗澡盆旁邊的長凳子上,對著張遠繼續說,「這是我爸的衣裳,一會你洗完澡,就穿這個。你身上的髒衣服現在就換下來,我先拿去外面洗了,免得洗太晚,明天早上幹不了,你就沒幹淨的衣服穿了。」
還催張遠,「你就去床上脫……拿帳子遮著,遞給我就行。」
沈念做這些事,是細緻又貼心。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眉眼間也是溫溫柔柔的,還帶著小許的羞澀。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勾人……
這樣的沈念,是張遠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他突然間有點懂了,為什麼他媽孫小蘭和他姐姐張帶娣,一直都跟他說,沈念有多好多好……把她娶回家當媳婦一準不會差。
於是,張遠躲沈思床上把衣服脫了,朝著沈念遞過去的時候,他看沈唸的目光,也開始有了變化。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朝著沈唸的臉伸出了手……
「遠哥!」一聲尖銳的叫聲,陡然響起。
沈思突然的叫喊,嚇了張遠一跳,朝沈唸的臉摸過去的手,頓時就摸了個空。
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