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得重蹈元人惡政的覆轍,這些規矩都很有道理,其中這禁海之策,雖已時過境遷,卻也不是沒有廢黜的必要。大家說,朕說的對嗎?”。
眾人一起道:“陛下所言甚是。”
朱佑樘擺擺手,道:“朕只是隨口說說,什麼甚是,大家暢所欲言,不必客氣。”
朱佑樘眼睛掃了殿下文武一眼,等待了片刻,見無人暢所欲言,便接著道:“你們既然不說,那朕就來說吧,先祖們打江山不易,朕的江山社稷皆賴祖宗之德,身為人孫者,豈可擅自更改先祖們定下來的國策?祖制即是金科玉律,不容更改。本來嘛,朕總是覺得祖宗的制度未必與當世不符,所以呢,就想改一改,可是這幾日大臣們上書言事,說了許多道理,朕現在算是醒悟了過來,說起來也是慚愧得緊,朕享國這麼多年,卻還要諸位卿家們力諫,才得意幡然悔悟,差點釀成大錯。”…;
朱佑樘一副慚愧的樣子,卻更讓大家摸不著頭腦了,陛下這是唱戲嗎?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皇上越是如此,越是讓所有人迷惑了,昨個兒還龍顏大怒呢,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今個兒卻又換了一副嘴臉,虛懷若谷,進行自我批評。
朱佑樘撫摸著案牘,心裡不由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隨即抿抿嘴,繼續道:“好吧,該說的,朕也說了。國事繁雜,今個兒的話就此打住,還是先說說政務吧,諸卿可有國事要奏請的嗎?”。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倒不是沒有人想上奏,只是大家覺得這氣氛太詭異,所以一時之間有點兒不知道現在該不該站出來說話。
“陛下,微臣有奏!”
短暫的沉默之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出來,眾人不禁朝聲源看過去,卻發現柳乘風這時候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站出班來,到了殿中,朝丹陛上的朱佑樘行了個禮。
“這個傢伙……”
不少人心裡冒出了疑問,皇上突然請柳乘風過來,現在大家還沒緩過勁來呢,這個柳乘風就要上奏了,這傢伙要奏請什麼?
朱佑樘微微一笑,很是隨和的樣子,道:“原來是柳愛卿,柳愛卿回到京師也有些日子了,朕一直沒有召問,所以今日趁著朝議,索性請他來見一見,怎麼?柳愛卿有話要說?”
柳乘風鎮定自若地躬身道:“陛下,微臣確實有事要奏,微臣的封地在廉州,廉州本來地寡民少,倒也沒什麼,只是自從山蠻下了山,大量的山蠻編入戶籍,人口劇增之下,廉州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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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更新得有點晚了,見諒!……,
第三百零四章:柳呆子開海與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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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州地處荒蕪,人口如今已增至五十萬,其中漢人不過六萬,其餘多為山蠻、越人,人口大量增加,可是土地卻是不多,長此以往,必生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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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州靠近安南,乃是朝廷遏制安南的大前方,廉州亂,則廣西亂,朝廷不可輕視。懇請陛下修築道路,撥付銀錢款項聯通廉州,如此,若是朝廷要對安南等國用兵,則可以保障糧道,使朝廷大軍源源不斷可以隨時開赴。平常時候,也可以作為商貿的通道,令廉州百姓不再拘泥於開墾種地,至少多一個生業。”
修路……
所有人都不由呆了。
柳乘風這個傢伙還真想得出來,廉州那種山疙瘩地方居然也有修築道路的必要?簡直就是笑話。
柳乘風話音剛落,立即有戶部尚書發出冷笑,冷冷地道:“敢問柳千戶,朝廷要修築通往廉州的道路需要多少銀錢?”
柳乘風面不改色,淡淡地道:“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