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大口地喘著氣,咳嗽著,摸索著靠在板壁上。
&ldo;嘶嘶嘶&rdo;,&ldo;嘶嘶嘶&rdo;,我驚魂未定,轉頭看那發出聲音的地方。啊!不知什麼時候,我家的地板上又出現了兩條蛇。
蛇遊近我,我才發現那不是兩條蛇,而是一條長著兩個頭的蛇。它的兩個頭截然不同,一大一小,大的一個是鮮紅色的,小的卻是灰褐色的。那個鮮紅色蛇頭上還有一個淡黃色的突起,像是一個角。我沒想到救了我的是這樣古怪的雙頭蛇,心裡七上八下的。
現在,窗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屋內一隻憤怒的白貓和一條古怪的雙頭蛇緊張地對峙著。
我縮著身子,屏息靜氣,緊緊地貼著板壁,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它們中的誰再撲上來,或者是它們突然打起來而殃及池魚。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幾乎要窒息了,那隻貓原來緊繃的身子突然松下來,它居然優雅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轉過頭傲慢而嘲弄地望了我一眼,又狠狠地盯了雙頭蛇一眼,就跳上窗臺,像來時一樣,破窗而出,消失在了空氣中。
我感到那雙頭蛇一直冷冷地盯視著那隻白貓,直到貓消失了,它才好像鬆了口氣。它向我遊了過來,我的心又提了起來,誰知道它想對我怎樣!它好像感覺到了我的恐懼,就在我腳邊轉了一圈,突然也消失了!
大雨還沒有停,不再打雷了,沒有了閃電,天黑得很。
許久,我艱難地挪動步子,機械地走到電視旁,啊?電視機螢幕上只有&ldo;沙沙&rdo;的雪花點了。
壞了?我一驚,終於恢復了些神智,我朝桌子旁的鬧鐘看去,12點30分了!我擦了擦不斷流下來的汗,我還記得那&ldo;恐怖片&rdo;開始時是7點30分,不知不覺竟過去了5個小時了!
我剛才的經歷到底是真是幻?
我轉頭四顧,屋裡空蕩蕩的,找不到它們出現過的任何憑證,我自己安慰自己,也許剛才只是我做的一場噩夢吧!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後準備梳梳頭。鏡子裡卻清晰地映出,我的脖子上被貓鋒利爪子抓傷,又深又長的幾條還沒結痂的傷痕。
我呆了半晌,立刻衝到窗前,在窗子上發現了貓的爪子印,不過只有玻璃和玻璃下面的木框上有。我轉身跑到兩旁的廖阿姨和騰阿婆家去檢視,其它地方都沒有它的爪印。
我問廖阿姨一家,昨夜到哪去了?他們都覺得很奇怪,回答我一直在家裡看電視。我慌了,又去問小華,回答是一樣的。
我不死心,再問他們有沒有聽見我敲門,他們竟都笑了,說:&ldo;你昨夜不是早就關燈睡覺了嗎?&rdo;
我心亂如麻,追問他們有沒有看見一隻白色的貓,我還描述了一下它的樣子。大人們全都笑了,說我想像豐富,這樣的貓肯定是名貴的波斯貓,怎麼會像野貓一樣到處亂竄;而且這一帶從沒人養過,你這頑皮的孩子又在編故事了!
我真的傻眼了,難道我這麼小就出現幻覺了?可是窗上的爪子印,我脖子上的傷痕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條古怪的雙頭蛇又是怎麼回事?最重要的是它們還會來找我嗎?
我六神無主,越想越害怕。我想到了騰阿婆,立刻跑去找她。騰阿婆昨晚打好麻將就睡在她小姐妹那兒了,今早剛回來。
等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完,又把脖子上的傷痕給她看過後,騰阿婆眉頭緊鎖,自言自語地嘀咕說:&ldo;這孩子是怎麼了?老看見這些不乾淨的東西!難道是八字太輕?還是陰陽眼?也不像啊!&rdo;
我聽不太懂,但我關心的不是這個:&ldo;騰阿婆,你說那貓,還有那雙頭蛇,它們還會來找我嗎?它們是不是像顧阿婆一樣的&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