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刀下的蠻夷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且不可因率鄉中鄙夫所殺的數百鮮卑奴而自矜。”
簡瑗明貶劉備暗指騶靖,騶靖原本有些自得神色立時變得難看起來,並狠狠剜了劉備一眼。
田楷亦點頭:“陳太中(陳韙)曾言: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玄德要謹記啊!”
“元節公之言甚善。”
劉備明瞭:陳韙此言是嘲諷孔融小時聰明長大未必一樣聰慧,孔文舉立時來了句更絕的陳大夫小時一定很聰明,陳韙半天沒說出話來灰溜溜的提前退場。田楷把自己比作孔融,那騶靖自然就是陳韙,自己少年就斬殺數百鮮卑,而騶靖累年積功率邊軍才斬殺千餘蠻夷,相比之下優劣自出。
騶靖雖然不知道田楷等人什麼意思,可見幾人神色料不是什麼好話,臉色一沉瞟了田楷一眼,田楷雖然不是涿郡田,可幽州田本一家都曾是齊國王室後裔,田楷騶靖惹不起,簡氏素來是涿郡第一士族,騶靖只能更狠劉備。
“好啦!”劉焉見田楷、簡瑗力挺劉備,騶靖臉色越來越陰沉,劉焉調撥的目的已達到忙打圓場:“今日請玄德來是有二事,一是廣陽黃巾自殺前郭幽州(郭勳)、劉廣陽(劉政)後攻平廣陽五縣,今又欲向吾涿郡進發。諸君可有良策應對。”
騶靖被田楷等人耍得火氣大冒,殺氣騰騰看向劉備蔑視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程遠志敢來,某定率軍殺得他片甲不留。”
意思是某能視黃巾亂賊如草芥,爾能嗎?
劉備一副眼觀鼻鼻觀口的模樣,張飛卻嗤笑出聲:“突然間忘記自己怎麼回來的了!”
涿城誰都知道騶靖來時衣不敝甲狼狽不堪,那是騶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能被人提起騶靖那不屑的表情立刻變成便秘時的臉,猛轉頭喝道:“誰在低語?”
“翼德胡說什麼,廣陽士族勾結黃巾造反,刺史、太守被殺,爾文懷叔能率邊軍退來已是大功一件。”
鄒任聽出張飛的話急忙呵斥道,可卻備不住廳內諸人的冷笑,說的好聽叫儲存實力,難聽點叫大敗而歸,就這幅德行還想殺實力更盛的廣陽黃巾片甲不留,做夢吧!
劉焉臉色一冷,道:“廣陽黃巾南下在即,焉望諸君齊心協力共度難關,再有亂軍者皆斬。”
“諾!”
騶靖雖然有萬分不滿亦只能嚥下。
簡瑗道:“明公,廣陽黃巾南下已是定局,遒縣乃廣陽黃巾南下必經之路,吾等緊守遒縣必能遲緩亂賊的腳步,待烏恆退去,屆時刺史大人掉邊軍平叛,滅黃巾亂賊在反掌之間也!”
“善。”
劉焉微微頷首,又蹙眉道:“不知誰願前往遒縣,遲緩廣陽黃巾主力。”
騶靖立刻就焉了,好像這事跟自己沒關係一般。
劉焉、簡瑗與田楷一齊望向劉備,劉備知道局勢已容不得自己拒絕,道:“備願率部前往。”
劉焉滿意點頭:“玄德真悍將也!待邊軍抽調回來剿滅黃巾亂賊後,吾上表朝廷首功屬玄德。玄德,有什麼要求不妨說出來?”
“回明公,吾部皆是各縣青壯,手中所持皆竹製兵器,望明公多撥糧草、鎧甲、兵器。”
劉焉看向田楷:“田涿令,玄德的一應要求一定滿足,不可短缺。”
“這?”
田楷一臉的難色。
劉焉瞥道:“怎麼啦!”
田楷見劉焉一副無所知的模樣,暗罵老狐狸,涿城內的兵庫已被人盜空,騶靖來的時候劉焉已知,此時還明知故問,真當不得人子。可劉焉來涿城時已被罷職,涿城內的事務其自然能佯做不知。田楷道:“糧草,衣物不缺,唯有兵甲,縣內實無多少。”
“為何?”
“已失竊,太守大人已將調查權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