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寒暄後,魁頭忍不住道:“貴使,不知劉幽州此番對我鮮卑有何要求?”
“大汗,劉幽州並無任何要求,只是希望鮮卑不要摻和烏桓之亂,最好能將流竄到鮮卑的烏桓人交到漢軍手中。”
田疇邊說邊瞅著魁頭的臉色,見魁頭凝重的臉色漸漸變得輕鬆,又道:“劉公不會讓大汗白出力,大汗俘獲的烏桓人都可在高柳城領賞。”
“哦!”
魁頭跟拓拔的眼睛一亮,這些年由於漢軍的封鎖,鹽、鐵、茶這些必需品直線上升,前一時間鮮卑作亂就是因此。
拓拔道:“尊使,我們領完賞錢可否在高柳購買些貨物?”
“這個自然可以,不過進城的人要遵守漢律,不可尋釁鬧事。”
田疇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個是自然,這個是自然。”
拓拔連連點頭,接著給魁頭打眼色,魁頭道:“尊使遠來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晚上本汗設宴為尊使接風。”
“如此也好。”
“阿柔,你且待貴使下去休息。”
魁頭對閻柔道。
閻柔一帶田疇出牙帳,魁頭就對拓拔道:“拓拔,你說劉虞這是作甚?他真有那麼好心?讓我們輕易得到緊缺的鹽、茶,會不會有陰謀?”
“大汗,我也是這樣覺得。”
拓拔跟漢人打過很多交道,這不防是漢人一個計劃,然後將鮮卑誘至城下,聚而殲之,永除後患。
慕容登一直被拓拔帶在身邊做幕僚,說是心腹,其實是害怕慕容登出去做大後,對拓拔部產生威脅。
慕容登看著皺眉的魁頭,心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慕容登大著膽子道:“大汗,某不這樣認為。”
“大膽。”
拓拔見慕容登突然出聲就知不妙,趕緊呵斥道:“大汗面前,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左右還不給我趕出帳去。”
拓拔既然提防著慕容登,又豈會讓他輕易出頭,當下對牙帳護衛喝道。
“且慢。”
魁頭雖然性子弱,可他能坐上汗位靠的就是善於聽取不同人的意見,也正因為他主見少所以才顯得性格弱。
“你叫慕容登?”
魁頭對慕容登還是有幾分印象的,何況他還是拓拔的心腹幕僚?魁頭怎會不識得?
“大汗,他只是我的一個奴隸,怎配與大汗交談?”
拓拔忙道。
慕容登聽拓拔說自己是個奴隸,心中怒火翻騰,早晚有天他慕容部要吞掉拓拔部!
魁頭對充滿火藥味的二人不作理會,道:“無妨,奴隸怎樣?阿柔不也是嗎?只要有才能,本汗就能重用他。慕容登,你且說說你的想法。”
拓拔不甘的瞪了慕容登一眼。
慕容登道:“大汗,某聽說張純、張舉都是邊境大豪,他們的作亂已經讓幽州千瘡百孔,不僅劉虞焦頭爛額,就連幽州士族都深受打擊,就連冀州都有烏桓人流竄過去,劉虞如果不是被逼的急處,怎會拿互市的條件安撫大汗?”
“互市?”
魁頭在王座上一躍而起。
漢人與匈奴互市,匈奴人橫行草原,漢人與西域三十六國互市,西域羌胡由此而盛,劉虞先前允許胡人入鏡,鮮卑由此而起。
“那劉虞真有互市的意思?”
魁頭急切的問道。
慕容登點頭,拓拔恨不得殺了慕容登,田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當然互市不是一下子開展的,如果拓拔部能撥的頭籌,拓拔部就能快速從精銳盡喪的頹敗中恢復元氣。
“不錯,大汗。”
閻柔從賬外大步走進,正好聽到魁頭的喝問,笑著給魁頭這個訊息:“那田子泰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