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等人軍中推行的改革簡直就是擺設,劉備不得不出此下策來發出自己的聲音,畢竟軍隊改革非小事,一個不慎就能弄出兵變來。
于禁看劉備亦點頭才放心,道:“某還不知主公召某來所謂何事?”
劉備見於禁沒再反對舒了口氣,于禁所練之兵無數,在軍中地位特殊,深得諸將敬重,一旦他認同自己的舉措,軍中就不會出現大問題。
劉備跟郭嘉對視一眼,劉備道:“文則,最近軍中是不是對某駐軍善無怨言很大。”
于禁踟躕一陣,措辭道:“怨言倒無,只是將士們求戰之心甚強。”
需求得不到滿足,豈不是怨言四處?
劉備心裡了悟,安慰道:“文則,這定襄乃幷州北門戶,定襄太守掛印而去正是吾等掌握定襄之機,如此良機不可失啊!”
“主公,某懂得其中利害,自會與眾將分說。”
于禁忙道。
劉備之所以苦口婆心的給於禁解釋,就是要于禁這句話,張、韓乃是功臣元老之首,他二人受責,眾將定然去找于禁,因為于禁在軍中影響力極大,于禁出面求情劉備定然會看在眼中。
郭嘉搖著白紙扇上前道:“當然數萬駐足善無實無必要,然主公駐軍在此可迷惑步度根跟拓拔,不管步度根以為主公是準備一舉解決鮮卑騎兵,還是主公目標在拓拔,參軍部都有應對,如今就是於護軍立功的機會了。”
于禁精神一震,自從他開始得了練兵權,統兵權一直在別人手裡,有時候連軍事部署都無權知道,上次匈奴之亂就被黃忠耍得夠嗆,如今這意思是自己要有統兵權了。
劉備道:“五原太守王智傳來訊息,步度根加大了攻城力度,看樣子他一時半會不會東進與拓拔匯合,這正是我們一舉殲滅拓拔部鮮卑的好機會。”
于禁眼中精光一閃,目光炯炯看著劉備,準備聽候劉備的吩咐。
只見劉備走到帳中的席案前,抽出一道令箭道:“于禁聽令。”
“末將在。”
“令你率本部及張飛、韓當兩部秘密前往成樂,匯合趙雲部後趁夜渡過白渠水,而後殺向雲中,與張遼裡應外合絞殺拓拔鮮卑部,務必要畢其功與一役。”
“喏!”
于禁臉色一正,激動的雙眼熱淚盈眶,練兵數年終於有他率兵出征的機會了。
于禁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激動心情,熱淚乾後才掀帳而出,于禁一出來就被跟張飛、韓當一起來的諸將圍住,紛紛為二人求情。
于禁一言不發大步向前,諸將均不敢阻攔,于禁在進自己帳前看了諸將一眼:“爾等都是功勳元老,怎能做出逼宮動作,讓外人看吾等的笑話?”
于禁冷冷的話讓諸將一陣無言,他們一開始卻是有鼓動二人逼宮的嫌疑,怪不得主公越來越不喜歡咱們了。
諸將看看心中涼了一半便各自散去,如果沒功勞再不老實,恐怕他們這幫人只能回陸城養老了。
“奉孝,你看誰可為參軍?”
劉備問郭嘉,原本參軍乃是左原,左原資格極老,又是太原士族代表,他督于禁、張飛、韓當三將最合適不過,如今左原代定襄太守一職,這參軍還真有不好選。
“選將不過是選德和選才,德既然沒有,不如選才。”
郭嘉搖著紙扇道。
劉備點頭:“那就讓王凌去。”
郭嘉亦點頭:“彥雲之才倒是足夠。”
張飛二人被打完軍杖就被抬到各自營中,自有軍醫醫治不提,又有諸將來陪。
然而二人被杖責的訊息飛快傳入善無城,然後一騎飛快從善無城出來,朝五原方向而去。
善無城門前,戲志才突然出現,看著飛騎而出對身邊的人道:“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