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滅鞠義,拿下西部鮮卑草原才是此去的目的。
劉備點頭:“立即給張飛、張、于禁去信,令張飛不要再剿陰山潰兵,讓他與韓當率部從雲中出草原,令于禁部匯合張部從滿夷谷出草原,某將親率孫輕等四千黑山騎、白兵跟趙雲部從石門障出,令高順守五原,同時掉五原步兵一萬隨軍出征。”
“喏!”
劉備終於下定決心出草原,郭嘉三人心中一鬆,此戰必將銘記史冊,郭嘉與賈詡身為劉備謀主,自然會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筆墨。
就在劉備調兵遣將之際,步度根終於從陰山山脈中轉出草原,步度根看著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再看看身邊不足千騎的鮮卑潰兵,步度根恨不得拔刀自刎。
起兵時擁十萬鮮卑騎兵南下,如今身邊只剩千騎,百不足一啊!
步度根想起死在陰山裡的鮮卑潰騎頓時心如滴血,突然拔刀指向白紙扇。
步度根心腹一愣,被步度根的舉動弄得一臉懵逼,在陰山裡如果不是白紙扇帶路他們恐怕都得死在大山裡。
“大人,三思啊!”
步度根的心腹勸阻道。
步度根冷冽看著白紙扇道:“說,你為何會知曉陰山裡的道路?你是不是陸城軍的奸細?”
白紙扇被步度根的刀架在脖頸上卻毫無懼意,因為他這一生已經值了,他故意帶著步度根的大軍在陰山裡打轉,其結果是跟隨步度根的萬餘鮮卑騎兵餓死大半,戰馬多被吃掉,還有營嘯自相殘殺並死在其中的拓拔。
一萬多鮮卑騎兵都死在白紙扇故意引導歪路上,還有上萬匹鮮卑良駒死在陰山裡,雖然沒人知道這一切很可惜,可是他死而無憾。
白紙扇看著步度根道:“大人,如果覺得某不該帶大人出山,大人儘可殺某,畢竟現在只有某一人還活著。”
白紙扇帶來的強陰悍匪皆死在營嘯中,此時除了跟步度根鬧掰的醯落,再也沒人知道白紙扇更多的底細。
步度根看著不懼死的白紙扇,突然收刀大笑道:“先生,某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白紙扇就一個人,這時代又沒手機、網路跟信箱,他怎麼做別人的奸細,就算他以前是,步度根也有信心把他弄成鮮卑人的謀士,就像醯落常說的中行說,對,鮮卑人的中行說。
步度根看著身邊丟失戰馬,又面黃肌瘦的鮮卑騎兵道:“兒郎們,既然回到草原那就是回到我們的家了,隨某一起去馳騁草原吧!”
“吼!吼!吼!”
步度根帶著信心滿滿的千餘鮮卑騎兵步行走在大草原上,除了必要的兵器跟衣服,他們可以說一無所有,不過只要有部落存在,他們就能快速回到受降城,步度根相信只要自己回到受降城就能再聚數萬鮮卑騎兵。
然而一幫人靠喝河水,吃野菜湯跟零星的獵物充飢,走了幾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小部落。
可整個部落卻一副悽慘樣,營帳被燒燬,牛羊不知所蹤,關鍵被燒的灰下有白骨。
步度根看著未乾透的牛羊糞知道,這一切發生的時間距今不遠,鮮卑騎兵殺戮從來不處理屍體,難道是漢軍殺過來?
步度根為這個想法大駭,隨著經過幾個被焚燬的部落,步度根終於確認這個想法。
“先生,某該怎麼辦?”
步度根徹底六神無主,他率十萬精騎都被陸城軍打得落花流水,一群沒有指揮的部落眾怎能是陸城軍的對手?
白紙扇見步度根神情灰敗,計上心來道:“大人,不如去彈汗山單于庭吧!您畢竟是魁頭大汗的親弟弟,您也有繼承汗位的全力,軻比能乃是魁頭大汗的親信,蹇曼能容素利,豈能容他?”
步度根聽了連連點頭:“不錯,不錯,軻比能為了自保,只能跟某聯合,汗位未必不可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