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風箏一臉煩悶的道:“老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孫某死後,公孫度又給自己增加一倍的侍衛,原本羽林軍就是遼東精銳,如今又增加一倍,公孫升濟因前番得事幾乎不出府,如何下手?”
老叔道:“不要急,遇事多動動腦子,遼東局勢不穩,某很可能被抓,這遼東大局終究要靠你來維持。”
“老叔,您怎麼說的這麼晦氣。”
風箏道。
老叔笑道:“公孫度自以為不出府就安全,殊不知不出府才是最危險的,而且最容易一擊致命。”
風箏眼一瞪,道:“老叔已有計,計將安出。”
老叔慈祥看了風箏一眼,道:“公孫升濟(公孫度)喜歡吃漢人庖廚做的飯,而且吃了好幾年,不巧的是這庖廚跟某有點關係。”
“老叔,欲毒殺。”
風箏見老叔點頭大喜,隨即忙搖頭道:“不可,不可,老叔一旦那庖廚洩露,你必被他牽連,這怎麼使得?”
老叔道:“風箏啊!做我們這行遲早有一死,就看死得值不值?子泰大人、國讓大人都出身這行,他們豈不瞭解此行的危險及艱難,可他們還是下命令了!為何?恐怕是為中原決戰打前站,一旦陛下定中原,天下終將一統,十多年了,終於可以過太平日子了。你說某死的值不值?”
風箏無言以對,是啊!天下終究一統,為天下一統而死,死的高尚啊!
風箏對老叔行了一軍禮方離去,從今天起這遼東成了他的天下,原本這是他最渴望的事,如今真的接過大權卻有一種沉重的感覺,就如此時天空一般壓抑,壓抑的人透不過氣來。
風箏接過權利,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恢復跟幽州乃至中原的聯絡,不然殺了公孫度,幽州也不知道,或者公孫度沒死,而中原誤以為公孫度已死而發兵,都將造成重大損失。
可怎麼傳遞情報嗎?
如此高壓情況下,普通傳遞情報途徑已不可用,反而會暴露。
風箏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的街道,突然看到無所事事的胡人一愣,那不是烏桓、鮮卑人,看髮飾卻像高句麗人。
風箏突然靈光一閃,公孫度雖然攻打高句麗,抓了不少高句麗的奴隸,可面臨晉軍隨時可能來襲的危機,公孫度復拉攏高句麗,這似乎是個機會。
公孫度突然得病,而且病勢一日比一日嚴重,甚至有病危的情況。
公孫康緊急接管羽林軍的大權,同時搜查公孫府,終於查出原因,是公孫度一個庖廚做了河豚進獻給公孫度。
給公孫度試飯的一個老者當場毒發,公孫度緊急催吐,可是毒素已然進入腹中,公孫度雖然沒有毒發身亡,可是也已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公孫康大怒,隨即將所有庖廚都抓起來,其中做河豚的庖廚已經自己吃河豚毒發身亡,只留下一個晉軍細作的身份牌。
公孫康看到那身份牌臉都青了,挑釁,這就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把他們都給把本公子拉出去砍了。”
公孫康將所有庖廚全部斬殺,又將所有試餐之人殺掉,接著查他們的親眷,而後秘密殺掉。
公孫康雖然極力封鎖訊息,可是城內再興的恐怖氛圍讓風箏明白,尤其是老叔家被突襲而後被封鎖的情形讓他明白,老叔得手了,就是不知道公孫度死了沒有。
公孫康又把公孫府的下人全部換了一遍,就連羽林軍都被排查一遍才安心,不過公孫度的府邸他不敢住,只敢住在軍營裡。
陽儀的傷勢養的差不多,城裡的氛圍讓其感到恐怖,公孫度的殘暴超出他的現象,他甚至有些害怕,可是他卻沒有回頭路。
而公孫度遲遲不招見,又讓他提心吊膽,生恐公孫度把自己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