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便是他的人,任他予求。
憂鬱症好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已經不抽菸了,除非是在特別煩躁的時候,才會點上一根菸,靜靜的看著它燒完。
可是今天,她突然好想抽菸,剛抽了一口,便聽到鑰匙插進鎖孔裡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推開,有身形修/長的黑影進了房間。
有自己家鑰匙的人不多,除了她和父親還有保姆外,便再沒有第四個人了,父親在醫院,保姆在她家裡,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誰?”
她警惕的看向那條黑暗,順手抄起身旁的拖把,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是我…”
對方輕輕淡淡兩個字,她手中的拖把理被扔回原地。
“啪”…
有人摁下了開關鍵,一室清明,明晃晃的水晶吊燈射下萬丈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那人長身玉立,站在水晶燈下,幽深的眸子直直望定她。
“怎麼是你?”林小陌沒想到是他,叨著香菸的嘴微愕。
葉卓燃沒有立刻回答,徑直走到她跟前,望著她嘴角上叨著的香菸,眉心微皺,“女孩子家家的,抽什麼煙?!”
不等林小陌有所反應,他已經奪下了她的香菸,扔進菸灰缸裡,狠狠捻熄。
林小陌最討厭他這種管得寬的態度,側過臉去,“我抽菸是我的事,要你管!”
男人微微皺眉,嘴角下垂,伸手按住要離開的林小陌,“你是我妻子…”
燈光下,他眉眼柔和,鏡片後的那雙眸子像黑曜石一般閃著睿智的光芒,靜靜的望著身下的女子,“小陌,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要抽菸,對身體不好。”
他似有似無的嘆息聲繾/綣的耳邊,像極了她現在的心情,打不得,罵不得,愛不得,更加恨不得。
遇上葉卓燃,她總是束手無策,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她卻再也沒有了商場上的殺伐果斷。
“你有當我是你妻子嗎?”先前所受的委曲歷歷在目,她可以不跟他說腿上傷口的由來,也可以原諒他急匆匆的抱著唐淺離去,可是,她唯獨不能原諒他這麼武斷的讓她向柳西惜道歉。
她沒有做錯!
“你抱著唐淺和她熱吻的時候,你讓我向柳西惜道歉的時候,還記得我是你的妻子嗎?”
她言辭柔和,聲音不大,卻帶著濃重的失落與滄桑,有那麼一刻鐘的時間裡,她甚至覺得年輕和滄桑不過就是那麼幾步之遙。
葉卓燃好看的眉心蹙起來,他摁住急yu掙扎離開他固定的小女人,用力把他摟進懷裡。
那女人倒好,隔著衣服在他胸口上就重重咬了一口。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不溫不火的對她說話,明明不是她的錯,在他的眼裡,卻像她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
明明委曲的那個人是她,可是看著他無辜的臉,你又覺得不應該讓他受委曲。
林小陌又氣又恨,恨不得生生咬下他一口肉來,看到他微微有些扭曲的臉,知道他疼,她到底還是鬆開了她的牙齒。
再氣他惱他怨他,到最後她還是愛著他,捨不得他。
葉卓燃冷不丁被她咬了一口,有些疼,可也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他知道她有怨氣,索xing也不動,任由她咬。
可是她很快就鬆開了。
就知道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不過,今天的事的確是他不對,這會兒,她應該還在氣頭上吧?
“氣消了?”見她不咬了,他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他不知道,她捨不得下那麼重的口。
林小陌被他摁在懷裡,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
葉卓燃,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我像你張開雙手的時候,賜給我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