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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原警察來過了。”功一說。
聽罷,泰輔露出不安的神情。
“問我有沒有和你取得聯絡。我說還沒有。”
“還有呢?關於搜查進展,他說了些什麼?”
“現在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需要物證。”
“那不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嘛。電話裡也說了,靜做到了,食譜計劃成功了。”
功一點點頭望向靜奈。
“靜,幹得好。很辛苦吧。”
“小菜一碟。”她聳聳肩,“和以前的工作相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找準時機把筆記本藏起來。比騙錢容易多了。”
望著逞強的靜奈,功一胸口一陣抽痛。雖然她的妝容比平時精緻幾分,然而臉上毫無光彩。
“現在,我們只需等警察搜屋子即可。”不同於靜奈,泰輔的聲音充滿了興奮,“一切都在哥哥的預料中。”
功一扯出笑容,答道:“沒錯。”他將不安藏在心底。
正在萩村大口喝著生啤的當口,穿著夾克的柏原走進店內。萩村坐在位置上向他揮了揮手。
“辛苦了。”說著,柏原在對面坐下。用手巾擦拭了手和臉後,他向女服務員點了生啤。
“今天去哪了?”萩村問道。
“查其他案子,跑了趟東京。”
柏原的啤酒送到了,兩人無言地乾杯。
“你呢?有進展嗎?”柏原問道。
萩村唯有耷拉著臉。
“坦白說,顆粒無收。追溯徹查了戶神在櫻木町開店時的人際關係,找不到他和’有明‘的牽連。從有明夫婦著手調查也找不到和戶神的關聯。完全鑽進死衚衕了。”
“也就是說,兩邊都一無所獲,果然只有那個賭博組織了。”
萩村點點頭。
“’SUNRISE‘咖啡屋。戶神和有明幸博肯定在那裡認識的。問題是那之後。兩人究竟談了些什麼。雖然我覺得肯定有證據,不過再怎麼說都過了十四年啊。”
柏原伸手拿起毛豆。然而,他沒有放進口中,而是放在指間把玩著。
“那個指紋怎樣?核對過案發現場採到的指紋和戶神的指紋了?”
萩村還是隻能垂頭喪氣應對,他喝了口酒,搖搖頭。
“鑑證科仔仔細細核對過了,不過還是對不上。戶神很可能只有案發當天造訪過’有明‘,作案時戴著手套吧。”
“那太可惜了。磯部先生怎麼說?”柏原問的是萩村的上司。
“他覺得目前為止還不能行動。就算想逼他自首,手邊的材料也太少了。”
柏原終於把毛豆放進口中。他喝了口酒,長長嘆了口氣。
“遺體還沒找到啊。”
“遺體?”
“潛進DVD店的小偷的遺體。划船到了海中央,然後消失不見了。”
“啊,說起來還沒呢。沒聽說有找到漂浮的遺體。嘛,大海無邊無際嘛。”
“葬身魚腹了嗎……又或者,本來就沒有這樣一個人。”
“什麼?”萩村問,“什麼意思?偽裝自殺嗎?”
“不,沒什麼。”
“就算他偽裝自殺還偷生著,也對我們無益。他不可能知道贓物的意義吧。”
“但是,我還是想見見那小偷。”柏原說,“沒有人來認那封遺書吧。”
“在岸邊找到的遺書嗎?沒有吧。沒聽人提過。”
“這樣啊。”柏原輕輕點頭。
為何事到如今,他還在意那小偷呢,萩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誠然,他們從贓物中接二連三地有了新的發現,現在磕磕碰碰找到了可疑的戶神政行,然而小偷和“有明”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