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應該不會注意到的……果然做這種事情,還是會在某個地方露出破綻啊!”
“我試著思考了一下跟在你後面離開旅館的人。”我說:“根據由美所言,第一次開門的時候沒有,但是在第二次開門的時候,她聞到了煙味。也就是說第一個出去的是個不抽菸的人,而第二個則是會抽菸的人。先說會抽菸的人好了——山森社長、石倉先生和金井先生。其中很清楚的是山森社長和石倉先生在麻將間裡,撇除他們兩人之後,剩下的就只有金井三郎先生了。”
志津子小姐沉默著,我將她的沉默視為一種回答。
“問題是沒有抽菸的人。每個人都一定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應該是沒有偷偷跑走的機會才是。那麼難道是有人做了偽證嗎?我一一確認了大家的供詞。當中有某個人的證詞讓我有點介意,懷疑起它的真實性。”
志津子小姐依舊緊閉嘴唇,好似想要看清來龍去脈一般,目光始終放在我的臉上。
“那個證詞,就是我自己的證詞。”我一邊慢慢地消化腦袋裡的東西,一邊說:“和冬子一起躺上床的時候是十點左右——我一直對這句話深信不疑。但是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相信的證據。能夠確定的只有我上床的時候,看見鬧鐘指標指著十點而已呀!”
志津子小姐思考起我這番話的意思,沒多久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倒抽了一口氣。
“冬子小姐在那個鬧鐘上動了手腳吧?”
我點點頭。“我發覺有這種可能性。因為我平常不戴手錶,所以知道時間的唯一方法就是房間裡的鬧鐘。只要把那個鬧鐘調快一點或是調慢一點,就可以輕易混淆我對時間的感覺了。而且冬子也有對那個鬧鐘動手腳的機會。她回到房間的時候,我剛好在沖澡,之後又一頭栽進工作裡,可以說是瞬間就忘卻時間還在過了。如果她趁那個時侯把鬧鐘調快大約三十分鐘的話,我們睡覺的時間就不是十點,而是九點半左右了。”
此外,我還想到一點,平常過慣了不規律生活的我,只有那天非常想睡覺,而且入睡的時間是我無法想象的早。在那之前,冬子請了我喝柳橙汁,恐怕那杯果汁裡也摻雜了安眠藥吧!
我在這裡喘口氣,吞了口水之後繼續說道:“但是出現了問題。當鬧鐘指標指著九點四十分的時候,冬子看著窗外說‘志津子小姐出去了’。如果鬧鐘調快了大約三十分鐘的話,那實際上就應該是九點十分左右發生的事了。可是因為你離開旅館的時間真的是九點四十分,我的推測就出現矛盾了。解決這個矛盾的說法只有一個,就是冬子她早就知道你會在那個時間點離開旅館。那麼,為什麼她會知道這種事呢?還有,為什麼她要調快鬧鐘呢?‘調快鬧鐘’這點讓我回想起舊式偵探小說製造不在場證明的手法。這樣說來,就是她有必要使用這種小伎倆來製造不在場證明囉?”
志津子小姐沒有說話,因為她是知道真相的。
“能夠想到的只有一點。冬子在九點四十分和你約好在旅館外頭見面,然後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殺掉你。對鬧鐘動手腳就是像我剛才說的一樣,要製造不在場證明。”
我試著對冬子的計畫做出推理。
她在客廳玩彈珠檯的時候,悄悄對志津子小姐說——內容大概是這樣吧——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九點四十分左右的時候我會在旅館後面等你。
約好了之後,冬子便趕緊回到房間動手腳,偷空將鬧鐘調快了三十分鐘。然後當指標指向九點四十分的時候,她便說看到了志津子小姐的身影。
讓我喝下摻了安眠藥的果汁。
鬧鐘走到十點的時候(其實是九點半)上床睡覺。我昏昏睡去。
冬子偷跑下床,調回鬧鐘,一邊小心著不讓別人看到,一邊離開了旅館。由美這個時侯應該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