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話,又變成死氣沉沉。
——兇手或許想尋死!
這是極有可能之事。只不過令人難堪的是,貴子自己卻沒有感覺所提出的意見之嚴重性
!
她好像本來以為馬上會被雨宮或我所駁斥,等知道兇手可能自殺的論點沒有反駁的餘地
時,她比任何人都更沮喪了。
但是,坦白說,我並未受到多大打擊。沒有考慮到兇手會自殺的確是我的疏忽,不過我
本來就沒因有些許疑點存在就樂觀的認為殺人事件沒有真實發生,毋寧是對有著不可解的疑
點存在感到毛骨悚然,而覺得像雨宮京介那樣的想法純粹只是逃避現實。
當然,想到他講“大家都是好同伴”時傾訴般的眼神,也會覺得或許他並不只是單純逃
避現實。當置身窘困的狀況時,所謂的人類當然易於競說不祥之語,但其實是希望被人否定
,譬如田所義雄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雨宮可能就是了解這點,才扮演出否定的角色。
儘管這樣,雨宮京介也不能說就無嫌疑,因此像那種程度的事,憑他的演技實力並不困
難。
由於午餐後的討論半途而廢的結束,五個人並未回自己房間,也無法在休息室冷靜坐下
,有的來回踱著、有的或站或坐,大家都顯得焦躁不安。
中西貴子的一句話影響了所有的人,讓每個人暗自警惕不可再隨便說出奇妙之語,而持
續著幾乎令人室息般的沉默。
我坐在地板上邊假裝閱讀推理小說,邊在腦海中整理至目前為止所注意到之事。
首先是笠原溫子。但,耳機的疑點尚未解決,在隔音室內應該不必使用的耳機,屍體被
發現時,電線插頭卻插在插座上,雖然後來再去看時已經拔出,但是怎麼想也不可能是我的
錯覺。
接下來是元村由梨江。事件本身並未留下疑點,不過有件事令我無法釋然,那天晚上房
間的檯燈不亮。雖然事後我試著調查,可是檯燈卻不像壞掉,那麼,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只
有一點,就是當時停電。
問題在於:停電是偶然發生的呢?或者是人為?
我認為是人為。那,是誰所為?當然是兇手了。為什麼呢?應該是為了殺害元村由梨江
,不,或許是為了演出殺人劇而有此必要吧,為何必要呢?既然是殺人,就是被對方見到臉
孔也不要緊才對。
這麼說是偶然停電嗎?不,很難這樣認為。
沒有其它不可解的疑點嗎?我重新搜尋記憶,並沒有特別的疑點,不,也許應該說一切
皆太過於不透明化,連何者為不可解的疑點都沒辦法掌握。
我正在推敲時,同樣在一旁翻著書頁的田所義雄開口了:“久我,你為何想參加我們的
試演考試呢?”
由於內容過於突兀,停了一瞬,我才回答:“當然是希望演出東鄉先生的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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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明白說出是為了接近元村由梨江,尤其是當著這男人的面。
田所的下巴動了動,似表示不以為然,也好像想說什麼。
“我參加試演考試的理由又怎麼了?”
“不,沒什麼。”田所停頓一下,似確定反應般的望著我,“我只是忽然感到奇怪,在
我們這些人之中混雜著一個外來者。”
“田所,”正在餐廳喝罐裝啤酒的本多雄一低聲叫著,“不要亂講!”
“是認為我可疑?”我故意開朗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