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咬緊下唇,強撐清醒,努力朝他的方向過去。
“沈素欽!沈教授——”
舞池實在太嘈亂了。
沈素欽只關注沈妙妙,樓藏月好不容易快擠到他面前,伸出手,最後一米,隔著兩個人,就要抓住他。
沈妙妙卻在這時,被人撞得跌倒,在這個人擠人的情況下跌倒,踩踏受傷的風險非常高。
沈素欽心急如焚,推開面前擋路的人,而那個被推開的人,剛好撞開樓藏月伸出去的手。
沈素欽蹲下身,抱起哭泣的沈妙妙,從旁邊離開舞池。
樓藏月被那人撞得跌倒,沈素欽回頭,什麼都沒看到。
二樓的聞延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嗤笑一聲。
看,這就是那個女人,自己選的男人。
樓藏月因為摔這一下,暈眩感加重,等她緩過來,站起來,前面就是矮胖,轉身,後面則是瘦高。
“……”
他們把她夾在中間,樓藏月還想呼救,他們沒給她機會了,用布捂住她的口鼻,首接將她強行擄走!
在酒吧這種地方,男人拉走女人,哪怕是被看到了,也沒有人會多管閒事。
他們醉生夢死,將道德和清醒,都拋棄在踏入酒吧的一刻。
聞延舟看著樓藏月被那兩個男人拖進酒吧後臺,也吃完了最後一瓣橘子,伸手。
何清將溼紙巾遞給他擦手。
聞延舟轉頭,目中無人地看著周望:“現在急的不是我,是你們。屍體雖然還沒有找到,但,20年了,你們以為殺了人逃得掉?”
周望臉色一變。
“你要是聰明,現在應該去自首,爭取從輕量刑,而不是跟我談什麼加價,命都沒了,要錢幹什麼?給自己買塊風水寶地?”
聞延舟隨手丟了溼紙巾,最後一句話:“橘子挺甜。”
……
矮胖和高瘦將樓藏月的手腳捆了起來,嘴巴也貼了透明膠紙,關進一個小包廂。
這會兒外面人太多,他們不敢就這麼把她帶走,太顯眼了,估計是要等入夜再將她運去那個杏花村。
樓藏月被丟在地上,閉著眼睛想,他們抓她,應該是為了樹林裡的殺人埋屍案,她是唯一的目擊者……雖然她什麼都沒看到。
他們不敢賭個萬一,萬一她真看到了什麼,他們就玩完了,所以才抓她,可她該說的都跟警察說了,他們現在抓她也沒用啊。
但那些人無腦到連人都敢殺,也就不能指望他們有什麼智商了。
樓藏月睜開眼,她這會兒的身體,其實很難受,很熱,從內至外的熱,剛才在舞池裡,她還以為是人擠人熱的,現在被單獨丟在這裡,她這才意識到,這個熱,不是一般的熱。
他們對她用的藥,似乎不只是迷藥,而是那種藥!
樓藏月抿緊唇,愈發覺得不妙。
她必須逃,否則今晚,失身或者丟命,輕則一樣,重則兩樣。
好在他們雖然把她的手腳都捆了,但百密一疏,居然把她的手捆在前面。
樓藏月舉起雙手,撕掉嘴巴上的膠布,然後用牙齒,一點一點將麻繩的結開啟。
咬得牙齒都酸了,但結也解開了,她又解開雙腳的繩子,行動自由後,環顧這個包廂。
估計是酒吧最低檔的包廂,沒有窗戶,也沒什麼可以作為工具的東西。
樓藏月狠狠掐自己的大腿,強行清醒。
——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