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又有甚麼魅力,叫你這般割捨不下?
「蘇提燈啊,是這麼個事。我恐怕得離開公孫家兩天。反正你跟公孫坤清蠻熟的樣子,公孫家地界裡也不太會出甚麼事……呃,我是說……」
「沒事,你去吧。你那麼久沒回正淵盟,他們也合該著是要急的。你跟小生又非親非故,沉瑟也未曾脅迫你吃了甚麼毒藥,我不給你解藥你便活不下去之類,沒必要護在小生身邊。」
「呃……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這裡離正淵盟在江南的分部不遠,我去處理幾件事就能立馬趕回來,最晚兩天,最快可能就半天……」
蘇提燈笑了笑,倒不知道薛黎陷為甚麼要這麼緊張著自己,南疆那邊現今連鬼笙他都不懼了,這天下他還曾放眼裡過麼?
「薛掌櫃,你好像本就也沒有那個使命一直看護著小生吧。」
薛黎陷一愣,這說的倒是,自己又幹嘛……幹嘛把沉瑟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呢,真是奇哉怪哉,就因為沉瑟把這熊孩子扔給過自己一回,於是自己習慣性接著了?
「你原先無非是奉正淵盟之命監視著小生,現今回去看看有沒有新命令,有的話繼續回來監視著便好了,別說的多冠冕堂皇大俠風範,還甚麼看護。小生心裡亮堂著呢。」
薛黎陷撓頭,更加有些慌亂了,他這次接到的是急報,青易叔受了重傷了,而且有人硬闖了江南分部!
他有些怒火攻心,他青易叔……他青易叔原先也被蠱化了,甩在綠奴臉上那一鞭子他就有點難受,雖然在詭域裡叫蘇提燈給綠奴消了去,但是他知道那種疼法的,見柳小喵那次除燒傷,他疼的心都揪起來了,簡直恨不得是自己替她受苦痛,更何況綠奴是個孩子……啊不對,薛黎陷猛的拍了腦子一下,奇怪咧,自己不該是想著青易叔叔的才對麼?!
對,青易叔本身就被柳小喵那個半吊子蠱術除掉蠱化狀態就有點好不利索,此刻還被人襲擊了,襲擊那人也真是個王八蛋,真下流!合著撿誰最弱便欺負誰麼?現今他真是怕他青易叔有個三長兩短,哪怕對正淵盟也存著點小賭氣的性質,但還是想親自回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而且蘇提燈要是願意的話……青易叔現在重傷不能動了,只得勞駕蘇善人再去正淵盟分部看看了,但他自知蘇提燈現在自己體質也很糟糕,傷也很重,便不想勞累他,自己先回去看一眼安心。
反正,日後還長著呢!
其實也兩難,把蘇提燈交給別人他總是不安心,而且雖然沉瑟沒說明甚麼,但總覺得沉瑟就是把他扔給了自己。包括……就連綠奴也是認為他家先生在自己身邊總是安全的,所以枕骨那一次看自己空手回來了才會那麼生氣。
欸呀,這簡直是逼著自己做決定。
薛黎陷有些抓狂,甩開哪一邊都叫他放心不下。
「薛掌櫃,麻煩你別轉了,小生都被你晃得眼花了。」蘇提燈清了清嗓子道,「放心吧,小生保證不會出去殺人放火姦殺淫掠,乖乖在這兒修養兩天等著你繼續押送我回鬼市的。」
薛黎陷翻白眼,這人難道便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麼,真是,甚麼情況下都能笑的出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正淵盟雖然一開始確實有讓我去監視你,但是我日後已把你當個朋友看待了,我……」
「薛掌櫃,」蘇提燈伸出一根手指來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痛道,「小生在枯骨海那裡好像就告誡過你,小生是個有操守的商人,但是一個有操守的商人,不代表是個好人。你們正淵盟到如今沒有對你撤銷命令,就證明我還有留待觀察的價值。老人家的眼睛總是比我們這些後生毒辣的,興許哪一天小生幹個甚麼壞事露出了馬腳,就恰巧被抓住了。到時候你不小心錯眼錯過了,可別埋怨小生沒通知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