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我朝陛下恕汝主於太原有一席之地,存其血脈,兩國應相安無事。若是開戰,各為其主,互有死亡,各安天命。我們一行一非開戰而來,二非踏入漢土。你想學班超,然班超身後是強大的漢王朝。非是你們那個漢,一旦天子動怒,汝主未必敢出戰,到時候必處執你全家來求罪。今天若是死傷,你害的不僅是你家人,還有你們的國家。”
折御勳急切道:“宋判官,莫怪,大姐只是一介女流之輩。”
“女流之輩就不講道理嗎?”潘惟德憋悶地喝道。
折御勳看到他們身上的血跡,額頭上冒汗。又走過去求饒。大姐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這是宋朝名將潘美的兩個孩子。潘惟德兄弟吃憋了,氣得直哼哼。而且兄弟倆還不服氣。自己兩人上,還幹不過一個婦女,這傳出去多難聽啊。
潘惟固說道:“小九。我們回去。”
宋九心情更加複雜,幹不過兩個佘太君沒有關係。但他心中在想,難道潘楊兩家就是天生為仇嗎?不然怎麼自己一來。折大就弄傷了潘美兩個兒子?看了看英姿颯爽的折大,以後大約還會見到,那要十幾年後了,估計折大也快成了老太君。又看了看憋屈的兩個大舅子。自己來是談一件重要的事,鬧成這種僵局,多半是談不好。但想了想,還是不能走。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也許以後宋朝將折家當成一個蕃人,但這個折家對宋朝來說太重要了。自己一走,折家產生什麼想法,若是造成他們心懷兩端,將會大為不妙。於是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進府州敘一敘再走吧。”
進了府州城,這是一個倚山而建的雄城,背靠大河,地勢險惡,易守難攻。折御勳連忙吩咐人請來大夫,替潘家兄弟治傷。但另一邊是他大姐,難得回孃家一趟,又不大好說,不停的陪罪。然後派人拿出一些珍寶,當成陪罪禮。
宋九擺了擺手說道:“折知府,我你不用管,一未受傷,二我也下去巡察過,看過許多,你將這些交給潘惟德他們,他們久在京城,不知外面險惡,可能會產生一些誤會。”
“宋判官,大姐她……”
“劉繼業是漢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站在劉繼業的立場,自然要替北漢考慮,折知府,我不會埋怨她。”
“世人皆稱頌宋判官,說宋判官是我大宋奇才,一等一的良吏……”
“折知府,停,停,別誇,是不是良吏我清楚得很,誇得我會肉麻。不過我來只是想問一件事。”
“什麼事?”
“居延海幾條商道可能通行否?”
宋朝騰格裡沙漠化嚴重了,但不叫騰格裡沙漠,只叫大漠,還有一些河流湖泊綠洲存在,雖惡化,比後世要好得多。唐朝有幾個西域商道,一是蘭涼道,還有青海道,另外就是最北面的居延海道。從北河套出發到賀蘭山西側,或者從南河套出發到靈州,出賀蘭山,順著一系列綠洲到達居延海,順弱水川南下就是肅州玉門關,若北上就是契丹的阻卜部所在。
在京城是問不出所以然的,只能來府州問折御勳,或者問李家,然而宋九對李家始終不放心。折御勳不解地問:“宋判官,為何有些一問?”
“未來我一個想法,必須要驗證,一旦這個想法陛下透過,居延海道會十分重要。而且這個計劃若成功,由府州為始端,會對府州繁榮產生重大作用。我在朝堂上也聽到大家議論西北的事,都認為你們折家對朝廷最為忠心。於是我不惜繞道來到府州。”
“中國對摺家一直恩待,敢不忠心。九郎,這條道還在,也有一些商人從此道經過,但時斷時續,不似以前那麼好走。”
“能走得通嗎?”
“能。”
“能就行。”宋九沒有多說。
第二天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