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往來。讓他們提供羊毛,中原向他們提供他們所需品。這就會產生一個後果,遊牧民族將會對中原產生依賴。
僅此一條,足矣。
至於後續的經濟政治軍事意義,不用宋九多說,朝堂中有的是聰明人。
實際是放出一個訊息,皇上,俺不是柴家人,對國家還有用。別要讓趙普將俺弄死了。
又開始研究反射爐。
宋家有錢,但錢用得厲害,特別是前段時間賑濟災民,用掉許多錢帛。這些研究都需要許多錢帛的,最少得給工匠織女們提供簡單的住所,以及研究場所。那一樣都會花很多錢。
好在南下的幾艘船又帶來一些利潤,潘惟德大手一揮:“妹夫,這次所得我不要了,捐給你研究吧。”
剛回到家的潘憐兒高興地說:“這才是我的好大哥。”
潘惟德肉痛地搖頭。
潘憐兒掐他:“做好事得有一個做好事的樣子。難道你錢不夠用嗎?”
宋家的錢進進出出的,人們看得麻木了,潘家兄弟這些年明處暗處同樣賺了很多錢。潘美曾在南方嘆息:“老夫家要這麼多錢帛幹什麼?”
錢多得讓他產生迷茫,與柴榮當初做生意不同的。柴榮做生意,那是為他姑父郭威迅速斂財。潘家為誰斂財?
然後開始試驗反射爐與耐火磚,是更高階的耐火磚。
銅有多重要?不用宋九多提。都知道,那是錢!
一船船香料寶石象牙變成了錢帛。又化成各種材料房屋鋼材爐子。
……
“永圖,落第哪?”宋九道。
王化基耷拉著腦袋。他的家鄉有些遠,乃是鎮定府人,聞聽學舍招納學子,從鎮定趕來考,居然透過。隨後就併入書院,朝廷忽然增加進士數量,因為家境好,想法不一樣,於是改讀經義。
那就要命了。
畢業考來臨,三門主課,兩門副課,經義好肯定不行的,去年畢業考,成績通不過,並且差得要死,於是留級,他死心不改,悄悄回家參加解試考,居然又透過。今年春闈,便問宋九,我是舉子,能不能參加春闈。宋九道:“為何不能參加,若你身兼兩長,能中春闈,再透過書院畢業考試,將會成為兩考的第一人。”
“好。”王化基大聲答道。
宋九敲他的腦袋瓜子道:“你別胡思亂想,除非今年春闈破例,否則你不易能考中。分心了經義與春闈,你畢業考可能又不得透過。”
也就是他所說的是人不能分心太多。
因此書院裡那些自發留下的高學學子,宋九讓他們分成十門科目,不提什麼畢業了,中學透過,就是畢業,高學學子半生半師,因為陸續兩次用善戶名義得來的錢帛充塞於河洲產業中,一年能分近十萬緡紅利,以後這個數字還會擴大,所以他們薪酬也比較高。現在還不嚴,前段時間宋九到書院與幾位山長們交談,隨著高學與書院先生薪酬提上來,會有更多學子要求留校,但不可能養著那麼多高學學子,那隻能挑選。成績特別好的,才能留下來深學。當然現在還不行,這要過兩三年後。
細分科目的原因,就是讓他們能將心思集中,學有所專學有所精。
不過宋九提倡的是一種風格自由的教育,不強迫學子。
於是王化基便去參加春闈,這一殿錄取了十名進士,諸科二十八人。諸科不值錢,與書院畢業生相彷彿,與王化基無關。他考的與宋九一樣,是進士科。結果名落孫山。
潘憐兒在邊上嗔怪道:“王大郎,你馬上到了而立之年,也要清醒清醒。”
那是在學舍,是特例,對年齡限制還不算太嚴格,換成現在的書院,王化基想進書院都不可能。
王化基茫然地抬起頭道:“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