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需要朝廷花費多少錢帛,宋九也不想浪費,只是沒人知道西夏未來危害罷了。
一是將羊毛商路向豐州北部擴大,甚至可以透過夾山,將遼國的皮革販運過來。宋朝的出產販運出去,在宋遼僵持狀態下。形成一條走私商路。那麼這個利益紐帶形成。會使各部族漸漸完全倒向宋朝。其次是青鹽,宋朝鹽貴,不是製鹽成本高,而是因為榷鹽,使得鹽價貴。遼國東部也產鹽,這導致了整個河北地區因遼鹽衝擊。只好實施通商法。但這些鹽因為成本無法運向夾山。
因此宋九提議,開通一些道路,改良運輸車輛,使得青鹽幅射到更廣大的地區。因中原戰亂。許多百姓逃向這裡避難,僅向王承美投降的就達到七萬多帳,一帳就是一戶人家,可以想像這裡的百姓數量。
一旦青鹽道擴大,定難四州會受益,王家會受益,夾山各部族會受益,同時還減少了鹽池附近各黨項豪族的怨懟,朝廷所需的僅是起一個推動作用,就能將這一地區與中原緊密聯連在一起。
遼國就會頭痛了,強行征服,各部叛心更重,不征服,他們又不能提供足夠的利益拉攏人心。
阻卜那邊還是如此。
蕭燕燕想清靜無為,對羊毛商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若是阻卜將馬匹大肆向宋朝販運呢。
党項馬就是河套馬,高大,爆發力強。阻卜那邊的馬相對要矮小一點,它們就是後來的蒙古馬,可這些馬更能吃苦耐勞,成吉思汗遠征歐洲,用的可不是河套馬,而是清一色的蒙古馬。
只要一動馬,遼國肯定坐不下去。但他們怎麼辦,若出兵鎮壓,各部怨氣會越來越重,那麼再稍做引導,就能發生大規模的叛亂。或者禁商,那更行不通,漠外地域廣大,人煙稀少,從哪兒能禁得起來。
而宋朝所做的不過是派幾百名商人。
如果是原來,宋琪必然又要上眼藥了。但他現在哪裡能顧得上?
……
沉默了幾天,趙匡義冷靜下來。
連頒了兩道詔書,既延災於正殿,可能是朕做錯了,如果刑賞有愆,措置乖當,或近習遮蔽,至物情壅塞,賦調未得均一,賢良多所論,中外群臣,各期無隱。
天下幕職,州縣官,或知民俗利害,政令否臧,並許於本州附傳置以聞,所言可採,必行旌賞,若無所取,亦不加罪。
讓天下老百姓一起來說話吧。
朕做錯了,或者百官做錯了,或者政令失誤,或者刑賞不當,或者賦稅不均,或者好的大臣朕沒有用,都可以向朕反應。
宋琪便說了一句:“狂瞽之人,當置嚴辭。”
可能他做賊心虛,後又又補了一句:“但芻蕘不棄,以開言路,上聖之德也。”
有沒有人真的聽信趙匡義的話進言,宋九不在東府,不得而知。按照慣例,所有進言, 除了與刑案有關的,都必須送到東府。
但到了七月初,趙匡義終於下了詔書,封禪之已久,今時和年豐,行之固其宜矣,然正殿被災,遂舉大事,或未符天意,且炎暑方熾,深慮勞人,徐圖之,亦未為晚。他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停封禪,只於冬至舉行南郊祭禮。
又改匭院為登聞檢院,東延恩匭為崇仁檢,南招諫匭為思諫檢,西申寃匭為申明檢,北通玄匭為招賢檢。
這四個機構類似後世的信訪機構。但比信訪機構更復雜,包括冤案,國家政策,計策,民生,以及對官員的不滿,都可以向這幾個機構投訴。
那麼大家就一起獻計策吧。
各種五花八門的進言紛紛遞給了趙匡義。
可沒有多久,趙匡義就煩躁了,對宋琪說道:“朕下詔訪民間利病,然上封事者多不知朝廷次第,所言孟浪,不切機會。朕本想下情上達,庶事無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