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來了。
但有一個人讓他們有點兒頭痛,那就是呂端。
最糟糕的是王繼恩先行做得太急,已經在趙匡義面前進了讒言。因此怕呂端面見趙匡義時,趙匡義將這件事說出來,讓呂端有備。於是王繼恩又做了一件更傻的事。
呂端到宮中問趙匡義病情,這不是要討好,皇位過渡在封建國家裡,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然而卻沒有見到。被太監打發出來。
呂端便隱隱感到不對。
於是他用牙笏寫了兩個字,大漸,讓密吏帶給趙匡義。
這個大漸意思就是病危。
很含糊的一個意思,若是趙匡義看到就明白了,不是你病危,而是可能宮中有不好的動態。
但是也沒有聽到趙匡義答覆。
這讓他擔心萬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危在何處,那些人在密謀。因此想找人商議都不敢找。還好,他這時擔任好幾年首相。包括東府一些胥吏,與他關係皆相處得不錯。
因此王繼恩在謀劃,他也在謀劃。不過相比王繼恩,他更加被動。
但很萬幸。
潘閬終是一個小博士。得到內情比較晚,因此他進獻妙策時間更晚。王繼恩動手得便同樣晚,趙匡義這次病重。沒有熬多長時間。因此留給王繼恩時間並不長。
還有就是宋朝的制度,懲唐朝宦官專政的危害。宋朝太監數量一直很少,也不讓太監掌握大權。甚至不喜大臣與太監交結。
這才將呂蒙正貶下去。
若呂蒙正在,他是首相,又與王繼恩穿一條褲子的,大事可去矣。未必趙元佐上臺後會變得很壞,但這個頭開下去,那麼可能就象東漢那樣了。
時間在呂端忐忑不安中迅速過去,不久後,趙匡義病逝。
王繼恩帶著李皇后的口旨,請呂端進宮議立新君。
至此,呂端已經猜出來,不管宮中將要產生什麼樣的變化,這個膽大妄為的王繼恩一定參與其中。
但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平淡地說了一句:“我收拾一下就進宮,你到房裡將我的那個書盒子裡的先帝所賜墨詔拿出來。”
王繼恩沒有想到其他,就進去了。
他剛進去,兩個胥吏拿來一把超級大鎖,將門鎖上。
王繼恩拍打著門:“呂相公,你要做什麼?”
“先帝駕崩,國家危急關頭,請王總管忍耐一會。”說完呂端從皇城中的中書離開,前去後面的內宮。
王繼恩繼續恫嚇中書的胥吏,可是呂端安排好了的,無論他怎麼恫嚇,胥吏就是不開門。
李氏看到了呂端帶著大臣們進來,沒有看到王繼恩,心情就開始緊張起來。實際這時候她發一下狠,說先帝臨崩前下詔一定要立楚王,呂端還真沒輒。或者王繼恩在邊上提一下醒,大事又休矣。
然而王繼恩關進了中書小黑屋,李氏又非是劉娥、高滔滔、向太后那樣的人物,緊張之下,說了一句:“宮車宴駕,立嗣為長,順也,今將奈何?”
按照規矩是要立長的。
不過趙元佐不是不立,卻犯了嚴重錯誤下去的,如今有了一個皇太子,趙元侃!
在這個大義面前,立嗣為長算個屁啊。況且李氏又語氣不定地心虛地補了一句,今將奈何?
應當怎麼辦啊?
呂端心裡說道,哦,知道了,這件事還有這個皇后參與。
不過她這種語氣,呂端也就放心了,這不是幹大事的人,便盯著簾後語氣堅決地說道:“先帝立太子正為今日,豈容更有異議!”
然而有的大臣趁機附和,特別在胡旦與李昌齡兩人帶動下,後殿中開始出現支援李氏的聲音。
呂端大笑:“諸位,你們置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