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極為順利,司如影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從俞州城到鍺鈺祁那裡並不遠,只要能透過這段路途,她們就安全了。
然馬車卻突然停下,司如影正欲掀開簾子看是情況,卻因外面再度傳來的聲音頓住。
“不知車上的可是冀王妃?我家主子想見見您。”
聽聲音,頗有幾分醇厚,大約是中年男子。此刻司如影心頭微微一緊,外面那人就是衝著她而來,但是,這一路上如此小心,她的身份怎會被人發現。
“那邊有多少人?”司如影微微傾身,對駕車的那名隱衛問道。
“能看到的是五個,藏於暗中能感受到殺氣的大概十個。”
“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直接衝過去。”司如影立刻對那人說道,此刻已沒時間去思索旁人是怎麼知曉了她的身份,只能先想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
司如影不願與那人作任何的交談,多說多錯,這人現在說不定也是在試探於她。
鍺昊源與冷闕懂事,此刻亦並不吱聲,靜靜的坐在一旁。
除卻為她們駕馬車的這名隱衛外,暗中與她們隨行的隱衛還有數名。如若對方的人約莫是十五人,就算直接與這些人發生衝突,她們亦能有些勝算。
“要見冀王妃的,是冀王妃的一位故人。”
馬蹄聲聲,車輪滾滾,依照司如影的指示,此刻馬車正是駕得飛快。
但與此同時,外面那醇厚的聲音又再度傳來,如同是在司如影耳邊說的一般。或許,剛才馬車正好與那人擦身而過。
“主子,他們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
司如影正在沉思之際,車外的隱衛亦是對司如影這般說道。
不打算動手?這就有些奇怪了。並且,剛才那人也說是她的一位故人。
“不用理會,繼續走。”沉思之下,司如影依舊這般說到。
可在司如影說完這話時,外面那人卻如同追過來了一般,又對她說道,“我家主子與冀王妃有師徒之誼,多年未見,對冀王妃甚為想念。並且,我家主子現在就在前面,不會耽擱冀王妃多少時間。”
聽到那人此話,司如影心頭又是一驚。與她是師徒,又已幾年未見的,便只有她的二師父,墨裳衣。
她心中對二師父十分記掛,現在聽到她的訊息,怎能不激動。然而司如影心中也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司如影與那人對了暗號之後,才答應隨他前去,暗號只有她與幾位師父知曉,若不是二師父信任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並且,二師父自是不會害他們的。與此同時,司如影亦是交代駕車的那名隱衛想辦法將墨裳衣的訊息送到柳州。
或許二師父已經與她們聯絡,但是,多通知這一遍也無妨,司如影只想與她們一同分享這喜悅。
“俞州之事,證明你們雲劍山莊與朝廷的關係已徹底激化,這等重要的關頭,你不回去看看?”秦應離對葉之南問道。經過調養之後,秦應離的身體已恢復了一些。秦應離本想盡快回到秦靜和陽中子身邊,但葉之南看得太緊,她始終沒有機會。
不過,葉之南卻會主動與她談氣質外面的情況,所以,她現在雖被葉之南困在這裡,對外界也並非全然一無所知。
“雲劍山莊的事與我何干!”葉之南只冷冷回了這一句便不再言語。沉默之下,臉色極為嚴肅。
秦應離輕輕一嘆,對葉之南說的這話卻是不信的。若他真的絲毫不關心,又怎會多次談到俞州城近來的動靜。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始終是更重要的。其實你們兄弟之間本沒有多大的隔閡,過不去的,只有你心裡的坎。”秦應離輕輕說道,語氣微淡,卻帶著幾分開導之意。
“你想我也參與謀反?”葉之南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