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冥一把抱住玉殤;用盡他所有的力量緊緊的擁抱;他的哽咽令語音發顫;他的身體顫抖不已;他說;好了;不要鬧了;傻孩子;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什麼都不記得。我們好好的。。。
不要;玉殤不知哪來的力氣將玉冥生生剝離;推他幾欲倒地。他發紅的眼睛狠狠盯著面前驚慌失措的人;你走開;我再不要你的保護。我就是再笨再傻再無用;也不需要你處處指手劃腳;干撓視線。你以為你是誰;是我的影子;我的生命我的保護神嗎。你錯了;我根本不需要這些。我長大了;我有自己的主張;有判斷;你不要為所欲為的把你的所謂的好強加在我的身上。告訴你;我不需要。
玉冥蒼白的臉上此刻竟是死灰;一雙眼睛充滿了痛苦與委屈。那是他不曾體味過的一種感情。無法形容;無以言表;無人體察;無可安慰。不能身臨其境的人永遠都是不可理解的。
他的人只餘下了一副軀殼;他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用盡全力想要再去擁抱;他失去言語的力量;他迫切想得到的僅是那個身體的氣味與溫度。他扭轉他的臉;吻上他的唇;撕毀他的衣服;指甲深嵌入他的肌膚。他感覺自己在燃燒。是一種付之一炬的毀滅。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只需一個眼神的回應;他便可義無反顧;絕然而然的釋放生命之美;如煙花乍現般的短暫而滿足。
可這僅僅是一次不成功的煙火;因為天空中只有黑暗與冰冷
玉冥的臉重重的偏向一邊;那一耳光彷彿用盡了玉殤所有的氣力;血沿著嘴角流下;於是一張唇豔不可收。
玉殤淚流滿面;他看著自己發抖的手;像在回憶著剛才的一切;是一種不相信的眼神;轉而便是窒息。
藺如煙很怪玉冥的造次;她說這回玉殤非折在他的手裡不可;其實她只是用了最普通的藥去醫治最疑難的病症。她其實很希望這個生命的消失;她更渴求一種奇蹟的產生。
玉冥在床前守了三天三夜;將藺如煙心底的希望抹煞的很徹底。她其實看到了那一幕;她原來並不相信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可她畢竟用自己的眼睛證實了。
玉殤從小至大喝的那種藥;被貫以很堂皇的效用;但其實只有藺如煙知道;她的那種藥不過是一些消炎止痛的尋常草藥;遍地山谷;隨處可見。玉殤可以苟延殘喘至此;如果不是他的病並不很重;就是他在用自己的力量痊癒著。
玉殤的心脈很弱;玉冥便施出自己的真氣守護;但藺如煙說;他的武功與玉殤的截然相反;陰陽相剋;不能相助;反受相害。果真如此;玉殤暢動真情損了七經八脈;體內真氣亂竄;其勢兇狠;突遇玉冥的真氣;更是囂張拔扈;險些另二人兩敗俱傷。藺如煙在旁冷笑道;我說什麼;你縱是不信;枉自斷奪;害了他性命;到時你莫後悔。
龍清文一直冷冷的站在一旁;無聲無息;好似透明。此時他對藺如煙說;讓我來。
藺如煙看他一眼;欲說還休;終於預設。
玉冥冷笑一聲道;你來;這裡有你什麼事。他的生死跟你無關。我已經警告過你;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龍清文也冷笑道;他死了;就跟你有關。你有什麼權力去斷定他的生死。我知道玉殤並不想死。如果因為你而讓他送命;你不過是個殺人兇手;你沒有資格去教別人怎麼做。藺如煙笑道;沒錯;龍清文說的句句屬實;他的生死跟你也無關。如果說這裡有誰可以斷定他的死活的話;那只有木柯跟我。我現在就請你出去。清文的內功至陰至柔;他想救他;也能救他。你不會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命喪於此吧。那樣你就真的太殘忍了;他還不過一個孩子;竟要死在你手。。。
別說了;我同意你來救他。不過;僅僅如此;你記住。
那種仇視的目光令龍清文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