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白簾畫悄無聲息的來到覺遠的身旁,也慢慢蹲下。
“白姐姐,覺遠從小無父無母,是師父一手把我帶大的,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他有事,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覺遠的聲音不大,卻讓白簾畫覺得那樣心疼。
“不會的,你現在不是有你白姐姐了麼?”
白簾畫將覺遠攔在懷中,輕輕的拍了拍道:“白姐姐也是孤身一人,你也是孤身一人,我們兩個湊在一起,變成親人好不好?”
覺遠的小腦袋從白簾畫的懷中掙扎出來,道:“不,還有師父!我們三個都是孤身一人,我們三個湊在一起,變成親人。”
白簾畫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我們三個湊在一起。”
雖然白簾畫對覺遠很疼愛,對方丈卻只是敬畏之情,不過此時為了安慰覺遠,白簾畫也沒說其他。
兩人相擁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屋子的大門不知道被誰踹開了。
“起來快起來,聖教準備舉行神祭了!”
白簾畫趕緊揉了揉眼睛,試圖拍醒覺遠,誰知覺遠早就醒了,只是怕吵醒白簾畫而一直沒動罷了,白簾畫心中被溫的暖暖的。
白簾畫和覺遠被帶到了天極廟身後的山洞前,路上還有很多人同他們一般,蜂擁的湧入其內。
他倆悄悄的混在人群之中,而帶他們兩個來的壯漢早就不知所終。
就在大家已經全部湧入山洞內的時候,“轟”的一聲,洞門突然關閉。整個山洞漆黑一片,只能夠感受到一直在向前攢動的人群。而兩人也無一例外的被人流湧著向前。
白簾畫不禁有些奇怪:若是常人進入到一個密閉的空間總會心生恐懼,可看樣子這些教眾卻毫無懼意,反而勇往直前。
白簾畫無法,她現在身無靈力,只能隨著人流走,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死死的抓住覺遠的手不放,若是兩人被人流衝散了就糟糕了。
忽然之間,山洞深處隱約有亮光傳來,隨著白簾畫腳步越發急促,那光點就越大……
不知道合著人流走了多長時間,白簾畫覺得天極廟看上去並不大,她略微估算了一下,大概走出了幾公里的樣子。
她心裡突然奇想:這裡會不會是整個天極山山腹中央?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天極山連綿幾千裡,若是僅憑人力開鑿的話,不知道要挖掘機百年。天極教雖然在這裡擁有最高的權利和神聖的地位,可也不能明目張膽去抓人開鑿山體……
就這麼思索的一會兒,已然來到了那火源的近旁。
火源上空懸著一個黑金色的蓮花寶座,浮在上空。寶座上做了一個人,距離的太遠,白簾畫有些看不清楚。
只是身下的人激動的喊道:“師父……”
白簾畫一驚,連忙用手捂住了覺遠的嘴。
馬上便有數道犀利的目光朝向這邊,還好白簾畫挽救的及時,否則兩人就真的被發現了。
白簾畫對著覺遠搖了搖頭,因為她清楚的感受到那幾道目光和靈識並沒有離開太遠,反而就停在附近監視起來。
覺遠看到白簾畫的表情,這才安靜下來,也不敢出聲,只默默的看著前方,手裡卻緊緊攥著那串佛珠。
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覺遠感覺那坐在蓮臺上的人睜開眼睛,向覺遠所在的方向望了望,高聲吟了一句:“阿彌陀佛……”
聲音中充滿著蒼涼和無奈……
眼看著越來越大的天極語吟誦的聲音,越來越快,白簾畫的心就越糟!
如果說方丈被架到了蓮臺上,那陽川呢?
陽川又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