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澤還無比感慨:「也虧得我磨地比較久啊,不然你們猛虎中隊就失去了一個得力幹將,你柏旅長也失去了一個愛徒,他去猛虎中隊,偵察連和反偵察連的連長都恨死你了。」
柏城笑的那不是得意,而是自負了。
裴延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得來的,他能有今天,也是受了無數的傷換來的。
平時和戰友們誰也不對付,但是每次出任務,或者是演習,他都是戰友們堅強的後盾,跟著他走準沒錯,那是個天生的兵王。
這也是演變到如今,猛虎中隊唯他是從的原因了,他到處搜羅各種別人管不來的刺兒頭,全放在了猛虎中隊,都被他收拾地服服帖帖。
他繼承了他師父柏旅長的衣缽,並成了一個特種中隊的頂樑柱。
而他也不過才二十二歲,是猛虎中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隊長。
是柏城最得意的關門弟子。
夜深人靜,其他人都休息了,他才回屋,脫下了軍靴,只見左腳黑色的襪子已經被血液濕透了,他將襪子脫掉扔到垃圾桶裡,看了看自己被卡車碾壞的大拇指。
淡定且從容地從抽屜了拿出酒精和紗布給自己包紮了。
一根腳趾頭換了那個丫頭的一條命,也算值了。
他從未想過還能和她遇見。
這兩年來沉寂下去的心又開始跳動起來。
抱住她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其實渾身冰寒,四肢發涼,但命懸一線,他也想不了太多,戰友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就衝上去了,想過最壞的結果就是和她一起被大卡車碾碎,一命嗚呼。
好在,他們都活了下來。
她竟然考來了京航醫科大,如果他兩年前沒來當兵,那現在和她隔著一道牆。
京航國防大學就在醫科大隔壁。
如果不出意外,京航醫科大往年的軍訓都要從這邊軍區調配教官去對學生進行軍訓。
畢竟那個學校出來的學生以後多數會進入軍區醫院或者成為戰地醫生。
他思索了片刻,心裡有了計較。
翌日上級領導的指示就下來了,兩所學校都要派人去的,裴延知道這差事輪不到他的頭上,雖然最近不會有任務,但他也出不了軍區基地。
他耍了點小心眼,去找柏城告假,說自己的腳受傷了,短時間是沒辦法參加集訓了,將隊伍先交給章文斌。
但是他告假又沒地方去,很無聊,所以他請求師父跟團部李金澤說一聲,能不能把去醫科大當教官的人數給他一個名額?
柏城還指著他罵:「你不是受傷了?還能去軍訓?」
裴延痞裡痞氣地笑著:「師父,我這不是無聊麼,待在中隊也沒事幹啊,我這傷只是不能參與我們特種中隊的集訓,去給那群孩子軍訓綽綽有餘好麼?」
柏城看了看他的腳,還是奉勸道:「等傷好了再說吧。」
裴延堅持:「我必須要去,我要去重溫一下大學的美好,不然我幹兩年我就把你的鍋還甩給你,我申請退伍去。」
柏城嘖嘖道:「你威脅人威脅到我頭上了?」
裴延到底不敢威脅柏城,只得繼續軟言軟語地撒嬌:「師父,你就讓我出去透透氣吧,你看我都請假了,時間自由分配,卻還想為大家做點貢獻,我這種好人哪裡去找?」
柏城無奈之下就給李金澤通了個電話,讓他把去醫科大軍訓教官的名額給裴延留了一個。
最後還警告他:「傷口惡化了可別怪我沒給你休息的時間。」
裴延才不會,屁顛屁顛道完謝就走了。
柏城還感慨,這小子轉性了,知道服軟了,平時別說跟他溫言溫語地說話,天王老子他都能剛起來。
聽說裴延要去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