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英取下牆上兵刃來,眾人一起跟著穿過小林來到崖邊,眼睜睜看著他丟入了海底。盛春林道:“還有一把失蹤的匕首,想是兇手行兇過後收了起來,若不能找到,仍是大患。”
周殊忽然想起一事,道:“我在衛老兒房中依稀記得看到過一把匕首,卻不知是也不是。”奔回草屋中去仔細翻找,頓時大失所望,原來當時瞥過的不過是把鈍口的菜刀。
周殊道:“衛老兒的屋子一目瞭然,匕首不在其中,卻不知那兇器藏在了何處,難不成要一間一間來搜?”
葛威冷笑道:“若是要搜,也該先從周大俠伉儷的房間搜起。”
周殊怒道:“葛掌門,你幾次三番揶揄我夫妻二人,我敬你是武林前輩,始終不曾頂撞,你可不要覺得周某好欺負了,哼,說不定咱們八臺派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你便懷恨在心,藉機殺害了我師妹。眼下咱們雖然內力盡失,但拳腳功夫仍在,葛掌門若有指教,不妨下場來指點晚輩一二。”
虞可娉見兩人就要說僵動手,忙伸手攔道:“匕首不用找了,兇手若是有心,怎會隨便藏於房中讓人輕易尋到?蕭女俠之死現下並無頭緒,大夥莫要再相互猜疑了,此案偵破起來當是不難,等回到中土真兇自會露出馬腳。周大俠,當務之急,是該將令師妹妥善安葬才對。”
周殊知她說的在理,便不再與葛威爭吵,去林中將蕭夢的屍身抱出。這島上並無鍬鏟一類的農具,眾人拾了一些乾硬的樹枝,七手八腳地在林外刨出一個土坑,將蕭夢草草葬了,周殊伏地大哭了一場,端木晴則在旁不住地寬慰。
衛喜道:“周大俠,老漢並非歹人,我累的蕭女俠慘死,心中很是過意不去,但吾兒的冤案仍不得不審,今晚咱們便將餘下的證詞審完,等回到中土,周大俠想要怎生出氣,老漢都不會有一句怨言。”言罷自行回了草屋。
眾人此時互相忌憚,已不像先前那般同仇敵愾,一個個都不說話,各自回到房中歇息。待到夕陽西斜,衛喜在院中備好了餐食,眾人吃罷了飯,恰逢新月初上,衛喜道:“今日仍是月明,真乃天助我也,趙公子,該輪到你說供詞了,當年你是在自己房中,咱們便一同過去推演。”引著大夥一齊進了房間。
趙元申清了清喉嚨,說道:“當年的事,如今仍然歷歷在目!那一夜和往常一樣,我始終在房中溫書,那晚雖是王爺大壽,但我們做下人的,自無身份參與宴席,是以我從下午讀到夜裡,腦中早已昏昏沉沉。我正讀的專心,忽聽聞窗外假山附近傳來吵鬧之聲,似乎是一男一女發生了什麼爭執,我覺得蹊蹺,便開啟窗戶想看個究竟,這一看可乖乖地不得了,正瞧見了衛東來手持利刃刺殺郡主!及後盛大人趕到,把兇徒制服,更將王府上下俱都喚了來,後面的事,便無需小生來說了罷。”
虞可娉開啟窗子,見後面假山林立,離著屋子約有七八丈遠,正是當年兇案的現場。她站在視窗左右端詳了一陣,問道:“你適才說,當時正在專心溫書,聽到外頭有吵鬧聲,這才開窗去看個明白?”
趙元申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虞可娉道:“你聽到有男女爭執之聲,他們在爭執什麼?”
趙元申道:“小生記性向來不佳,否則也不會屢試不第,時隔這許多年,他們爭執什麼早就忘卻了。”
衛喜道:“你忘卻了不打緊,當年堂審時可是說的清清楚楚,俱都載在了卷宗之上,我來背給你聽。你說先聽到了一名女子聲音,那自是郡主無疑,她說‘公子請不要再強人所難,做那非分之想了’。隨後便有一男聲說道‘郡主息怒,小可並非無禮,乃是被郡主容顏吸引,這才冒昧打擾。’郡主不悅道‘你莫要放肆!你想做甚?’這時你已經開啟了窗子去看,正瞧見吾兒拿著短刀刺進郡主胸膛,郡主一聲慘呼栽倒在地,之後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