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見她連自己去媽祖廟也都知道,心中一驚,愣了好大一會,才道:“也沒……沒什麼要緊事,都是他們菠蓮宗的教務,我也不大明白。”當下將傳給丁殘雲的話簡略說了。
虞可娉聽他轉述的果然都是些平常話,並無什麼特別,也沒放在心上,續問道:“今晚你去壽衣店放火燒屋,卻是為何?”
樊春道:“午後我聽衙里人說,早上番醫蒲羅拔曾供出一件事,說柴通有遺物不知藏在何處,我心想壽衣店是我倒賣五石散之所,雖然大貨已交還給了媽祖廟,但保不準留下什麼此前的蛛絲馬跡,要是被你們搜到,我這捕快只怕要做到頭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毀屍滅跡,燒它個一了百了,那便什麼都不怕了。白日裡我不敢妄動,等到夜深,我潛進去剛剛下手,就被你們捉了,這才知道是你們定下了計謀,刻意引我上鉤。沒想到我為掩蓋罪行而來,卻因此而入了法網,當真是作繭自縛、不打自招。可此事與柴通的命案並無直接干係,這一點咱們定要講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