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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喜翻滾著躲過去,“丫鬟不也得有個大禮拜啊!自己忙就見不得別人享受清閒!”說著,一溜煙的回屋收拾去了。“晚上我就回家住了啊,你晚飯自理。”
雖然趙葦杭的秘書打過電話,說他明天才會回來,但且喜還是打算早點回去。之前也有一次,且喜記錯了他回來的日期,他很給了她幾天臉色看。是啊,本職工作沒做好,領導是會不滿意的。
剛進家門,家裡的電話就響起來。
“喂?”那邊傳來的是婆婆的聲音。且喜這邊馬上下意識的危襟正坐,因為他們登記後,一次被趙葦杭領回家,見到婆婆,她端詳了她良久,只說:“不夠端莊。”雖然語氣並不嚴苛,但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且喜日後回想,她的結論或者就因為自己坐的時候,是多少有點側身於趙葦杭身後的緣故。當時,都是陌生人,反而是趙葦杭,見過幾次。所以她的表現的確不大好,不是用拘謹解釋得了的。出來的時候,她覺得後背都汗溼了,從來沒有這麼緊張和狼狽過。
趙葦杭的父母都是官員,他們家的氣氛同自己家的不同。自己家至多算是嚴謹,父母多少也會顧及來訪者,沒話題也要找一些聊兩句,斷不會讓人真的下不來臺。可趙葦杭的父母,似乎就坐在那裡等你對他們彙報,你不開口,他們絕對不說話,連句客套話也不說。後來,她才發現,他們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如此,只不過是他們需要做判斷時候,考察的方式罷了。
“怎麼才接電話?”婆婆也不等她解釋,就繼續說:“葦杭明天回來,讓他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然後囑咐了兩句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他們好像把檢查身體當家常便飯一樣,表示關心就用這個。她和趙葦杭登記的時候,國家已經不強制婚檢,所以他們也就沒做檢查。可是見了他父母的二天,他們就派人送一張體檢卡到學校。當時,且喜攥著卡,氣得直哆嗦。這是不是太侮辱人了,買牲口呢啊,還得先查查是否品種優良!
後來,她帶著那張卡,打車去找趙葦杭。從包裡面掏出還沒放到家裡的結婚證連同卡一起砸在他的臉上,“我們離婚!”
趙葦杭愣了一下,起身把辦公室門關好,然後才回頭和她說:“小點聲,我還沒宣佈結婚呢!”
“那正好,不用宣佈了,走,離婚去!”她衝過去,拉起趙葦杭就想走。卻不料他反一使勁,把她拉到懷裡圈住,得心應手的好像已經做了千百次一樣。
“怎麼這麼快反悔了?那天是誰來找我,說想結婚來著。”顧且喜掙扎著,趙葦杭沒放開她,卻也沒抱緊她,只是限制了她的破壞範圍。他的聲調平穩,微鎖眉頭,這其實已經是他震怒的表情了,這是且喜後來才發覺的,他越是生氣,表面越不露聲色。
趙葦杭從桌上拿起體檢卡,舉到她眼前,挑挑眉毛,問:“為這?”然後忽然把卡和結婚證書像且喜剛才砸向他一樣,砸到且喜臉上。“你去起訴離婚,我沒時間。需要的話,我會給你我律師的聯絡電話。”兒戲兒戲,跟小孩子辦事,自己真是荒唐。
且喜錯愕的呆在那裡,這個人翻臉得這麼突然,她一點沒有準備。在黑著臉的趙葦杭面前,敵強我弱,她的懦弱在此時又不合時機的顯現了,她有點想解釋,“你家人忽然送來這個,感覺像是不夠尊重我。”說完,覺得不夠委婉,“你覺得呢?”
聽了且喜的話,趙葦杭先是沒任何動作,就是坐在那裡,然後,忽然拉開下面的一個抽屜,拿出一把卡,放在桌子上。“如果,送你體檢卡是表示不尊重,那麼,給我這麼多,又是什麼意思呢?”趙葦杭忍住一口氣,儘管失誤了,但總不能真的剛登記就辦離婚手續。“這只是他們表示關心和好意的方式,關注你的健康,他們覺得就是最大的善意的表示。”
顧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