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忙。”婆婆喝了口茶,才繼續說:“你們其實可以每週回來兩次,你也好歇歇。等到身子不方便的時候,就乾脆每天過來。”
身子不方便!婆婆在家裡自己發揮想象力呢啊!不知道他們防護措施做得多好,哪裡會有孩子。心裡雖然很不以為然,但且喜還是很配合的不好意思的笑著,這個就是剛剛救自己於水火的恩人啊,且喜今天看婆婆都覺得比往日親切!
一個人抗了一會,又去廚房裡裡外外沒事找事忙了一會,才終於盼到公公和趙葦杭一起進來。
且喜始終覺得婆家的氣氛很詭異,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誰也不開口。她也眯著,槍打出頭鳥,沒必要靠一己之力打破什麼尷尬的局面。
食無言的吃完飯,且喜在車上揉著自己有點疼的胃,不說話就只好埋頭苦吃,吃得有點多不說,還有點消化不良。
趙葦杭遞過來一瓶水,“喝點水。”
且喜接過來,灌了一口,今天見到的都是狠角色,能平安度過,實屬萬幸,自己的胃不糾結才怪。現在是內憂外患,沒個太平日子好過。看看身邊的趙大爺,還面無表情,老神在在的樣子,真是看了就討厭。可是,現下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還不算是最高峰,那時都這麼稀裡糊塗的過來了,又何況現在。
記得那時剛結婚一週不到,趙葦杭就突然接到任務,要到防汛的一線去。當時正值盛夏,險情是不可預估的。他走了,正好給了且喜喘息的時間,也給了她身體修整的時間,她覺得,自己都要痛斃了。
再之後,且喜在一個清晨,忽然就發現內褲上的血跡,再笨的她,也知道,自己用虛驚一場交付了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將來。很奇怪,且喜手裡攥著換下來的內衣,雖然流著淚,但卻一次也沒有想到秦閔予。
且喜病倒了,她覺得自己就是在房間裡面苟延殘喘的活著,靠著床頭的水吊著命。雖然以前也是覺得,孩子只是一種可能,但是,懸心了那麼久,竟然在結了婚之後,就突然塵埃落定了,這一切,真是徹底把且喜打倒了。
當時,且喜的父母正在準備出國的事情,以為她在新婚,他的朋友什麼的或者也是以為如此吧,沒人跟她聯絡。她孤零零的自己躺在那裡,什麼都不想,醒了還能睡著,真是昏睡不知時日過。
後來,且喜就覺得有人拍打自己的臉,喊著:“顧且喜,顧且喜!”
或者,就是在很迷茫的時候,趙葦杭的出現把她從那種完全低迷的狀態中拯救出來,才讓且喜似乎看到了光亮以外的一種很平淡的、實在的生活。不知道是她抓住了稻草,還是稻草糾纏網住了她,她在一步步的將錯就錯中,繼續著她的婚姻生活。
“顧且喜!”趙葦杭的不耐煩的聲音忽然響起。
“哦?”
“下車!”
且喜回神時,就看到趙葦杭的臉近在眼前,似乎呼吸都會吹亂他的頭髮。他的手臂繞過她的身體,正在試圖解開她的安全帶。且喜都能猜出來,他下個動作就是把她踢下車。
她想拉開他的手,自己來,可用力的時候,反把趙葦杭的手指卡在裡面。趙葦杭得更加靠過來,才可能解放他的手。他整個人貼過來,因為要看清楚裡面,他的頭也俯了過來。
且喜記憶中似乎沒有在臥室以外的地方離他這麼近過,她忽然有點緊張。她想動一動,就挺了下胸,挪了挪腿,好像這樣,就有距離了,沒料到正趕上趙葦杭把右手也伸過來解圍,她的胸迎上了他的手,腿也緊貼到他的腿上。且喜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整個人都馬上向座位裡面擠回去,手臂環在胸前。
趙葦杭倒似毫無知覺一樣,面不改色的把左手拿出來,解開安全帶,右手順便就把且喜推下了車,就差再給一腳了。且喜抱著肩膀下車,心裡憤恨的想,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