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裝和心情,顧子瑤穿梭至往返三界洲,在往返三界洲沒做任何停留,直接飛掠回了自己的故土,中土大陸。
進入中土大陸的一刻,顧子瑤的心頭感到一陣狂猛的刺痛感知,他的預感告訴自己,這片大陸之上發生了讓自己極為悲痛之事,而現在的心動期巔峰修為,更讓他更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這種心痛。
他不自主的望向了那個自己成長過的宗派——齊雲宗!那裡好像有著一種強烈的感知湧動讓自己心痛不已。
顧子瑤踏空而行,閃爍間便到了這再熟悉不過的齊雲山!
很遠處他就已經望見了縷縷黑煙繚繞,也嗅到了泥土燒焦的味道。
當他飛行至近前的時候,終於確定了眼前這悲慘無比的一幕,是真的!
齊雲宗,整個宗派被夷為了平地,僅存的殘破屋舍也都被燒的連半尺都沒有!這裡除了死一般的寂靜,就是死一般的焦土味道!
顧子瑤撲通一聲跪在了這片培育過自己,啟蒙自己的地方!想起了王鑫,想起了一眾玩耍的師兄弟!想起自己在這裡經歷的悲歡,想起了自己在派內派外惹下的禍端!顧子瑤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焚熔谷的人來這裡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殺戮和焚燬!這一切因為什麼呢?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
顧子瑤仰望夜空,看到那一輪障月,聲淚俱下!隨著顧子瑤的聲淚,一場大雨不期的傾盆而至!
顧子瑤獨一人淋著這場滅火雷雨,眼神中突然魔性大發,咬著牙狠狠道:“我的人,都在我跪著的這片土地裡不能安息。道義崩塌,障月之所以障月,是成魔的路上見不得光明;光明之所以光明,僅僅因為人們這樣尊稱道義。成魔還是成佛,都是白骨累累的路,然業火化灰,英靈不散,所以不孤獨。”
顧子瑤狂然裂開衣衫,仰天長嘯:“今後……不如遮蔽光,形同渡,夜路上!不如提著霜披胄戰蒼茫!一醍醐,敗榮光,念浮圖,沐焰場,舊佛堂,菩提桑,盡荒唐,修羅道,酒穿腸,又何妨!問大慈大悲,可丈量多少生亡?魘中醒,才驚覺,這大陸初生瘡痍象!溺入浮圖之央,觀賞盛況!雖言事無常,冤仇未報安自傷?雪封疆,磨刀鍛鐵來日長!”
顧子瑤像著了魔一樣自言自語起來:“罷了,不如歸去”
“那些人能安息嗎?”
“殺出去!要殺出去!”
“大逆不道!”
“還要繼續矇蔽下去嗎?”
“離經叛道,輪迴報應,造孽……”
“值嗎,值得嗎?”
“殘血映斜陽,點染成紅霜,鏽甲叩城牆,難得琳琅響,城下覆軍殺將,聽來也悲涼,魘可夢中醒,屍骨不復亡!哈哈哈哈!哈哈哈!……殺!!”
“願這把春荒,糟不過,少輕狂,行逝邙,未悲愴,冢下人,添新傷,絳衣行,鬧市過,賞寂涼,白衣旅,萬人唱,獎孤亡,天地奠四方,正是來日長,冤報好時光,細勾前世刅,慟哭聲,覆雨浪,淵萬丈,可聽唱……”
顧子瑤失心瘋過後,取出聚靈杯大喝一聲:“諸位亡靈莫走,與子瑤一體去那焚熔谷雪恨!”聲音落罷,隨著顧子瑤的咒語冥動,齊雲宗所有的亡靈紛紛向聚靈杯中聚集而來。
顧子瑤用顫抖的雙手,捧著聚靈杯,捧著這些自己曾經最熟悉的人的亡靈,開動了自己的吸聚靈力法門。
轉瞬間,顧子瑤感覺到源源不斷的溫熱靈力從聚靈杯流入胃部經脈之中,真元力帶著這些靈力不斷地在體內遊走,每遊走一遍,便被轉化為的真元力。感受著體內不斷增多的真元力,顧子瑤的神色也由期待變成了喜悅,手上的結印速度也加快了速度,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蔓延,顧子瑤體內的真元力越來越多,竟然有了一下子消化不了的現象,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