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調整了一下位置，就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燕飛雪竟然用手抱住了常江的胳膊，構成了一副情侶相依相偎的甜蜜畫面。
直到電影散場，燈光亮起來，燕飛雪才睜開了朦朧睡眼。她看到了常江帥氣的臉龐和深邃的眼神。
“我是睡著了嗎？陪人家來看電影，我居然睡著了，還枕著人家肩膀睡！”燕飛雪尷尬的要命。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我……我沒流口水吧？”燕飛雪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為什麼要說這句？她更加尷尬了。
“流了”常江似乎要捅刀。
“啊？”燕飛雪顯然沒想到常江會這麼回答，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不過沒流下來，你就這樣…吸溜了一下，就把口水吸溜回去了。”常江做了一個吸的動作。
燕飛雪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常江在開玩笑。她大笑起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常江的玩笑並沒有那麼好笑，竟讓她笑得合不攏嘴。
笑聲化解了尷尬，兩個人走出電影院，常江買了兩隻。
“剛進城的時候，看到有人賣，感覺很神奇。我就在邊上看著，一直看到肚子叫了才走。”常江說起了自己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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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買一隻嚐嚐呢？”
“兜裡只有兩塊錢，要留著買麵包的。不然就得餓肚子。”
“兩塊錢的麵包？”燕飛雪不敢相信。
常江吃了一口，說：“我爸媽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用來做生意，還在村裡借了不少。我中午在學校吃，晚上要自己解決，因為家裡經常沒人。”
“看來你父母把生意做好了，也不枉費你拿麵包當晚餐的日子。”
“我也沒啃幾天麵包，我不是說過嗎？我去同學家裡吃完飯，他們家的飯菜特別好吃。我家的生意好了，房子大了，人卻更忙了，家裡還是經常沒有人。我就一直在同學家裡吃，讓我媽給伙食費。所以，從小我們娘倆見面的場面就像老闆給員工發工資。”
“呵呵，我也想我媽給我發工資，但是她沒有啊。”
“蘭姨說過，你上大學以後就開始做兼職了。你能一邊兼職一邊完成學業，而且還考上研究生，真厲害。我媽要是能有你這樣的女兒，她能高興瘋了。”
燕飛雪微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和苦衷，誰都不容易的。你父母以前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不就是想讓你生活的更好，不再去遭他們那份罪嗎？”
“是啊，生活好了，我也沒遭啥罪，就是沒人心疼而已。你說得對，人生哪有事事都如意？最起碼我父母都還健在，出來打拼也是自己選的，不是生活所迫。我應該知足，知足者常樂嘛！”常江一句無心的話卻牽動了燕飛雪的思緒。她想起了她的父親，那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她的父親在她十二歲時因病去世，留下她和母親無依無靠，父族親友沒有人幫助她們，王美蘭靠自己在商場裡做保潔員供燕飛雪讀書。燕飛雪考上大學以後，便帶著王美蘭一起來到了上海。
“是啊，你還能和他們吵架、生氣，我……其實也還好，我還有王美蘭女士在。”
常江連忙道歉，“雪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這些事的，你千萬別生氣。”
“沒事的，過去這麼多年了，早就看開了。怎麼還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燕飛雪看到常江誠惶誠恐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生氣就好，我在上海就你這麼一個朋友，你要是不搭理我，我就更沒意思了。”
“其實咱們兩個接觸也不多……”
“但每次都很愉快”常江打斷燕飛雪的話，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