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大管事於立家的人?看來她這事做的過了,也是,要不是大管事家的人,怎麼會讓邢權兒媳婦領過來,隨便找個人就了事了。邢權兒的媳婦是太太陪房席福家的的乾女兒,輕易是不做這些事的。媳婦兒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她怎麼就忘記了這茬啊!
她陪著小心遲疑著問道,“都說你是太太派到我們這做事的,你以前是在太太跟前伺候的?”
於陽搖搖頭。
武刀媳婦又問道:“那是在哪一處做事?”
於陽實話實說:“我才進府。”
武刀媳婦怔了一下,隨即嗓音有些拔高:“你才進府的?那你怎麼會到咱們這的?”
“在太太院子外,有個大娘直接……”
於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武刀媳婦媳婦截了過去:“你原先不是咱們府裡的?你跟大管事於立也沒有關係?”
於陽老實的點著頭:“是。”
武刀媳婦隨即轉過身子,盛了幾碗綠豆湯,轉身見於陽還站在那,沒好氣的罵道:“你還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做事!皮癢了是不是?”
於陽見她隨間變了臉色,只覺得有些奇怪,想想自己說話並沒有什麼不對,那她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臉色呢!
哦!原來是這樣,她以為自己是那個什麼大管事家的親戚,而方才邢權兒媳婦說自己是太太派過來的,她們以為自己是太太跟前的人,所以,那個媳婦才會對自己突然好言好語,當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外面買進來的,沒有所謂的靠山,便又對自己頤指氣使起來了。
想到這她不禁笑了起來。頤指氣使,她又用了一個成語。如果現在還能在桑家待著,這半個多月,她又能跟著桑財在先生那多學幾個成語,多聽幾段三國了。
不知道妞兒今日過的怎麼樣,在這裡能吃飽肚子,她一定滿身都是力氣勤快的做事吧!還有壽哥,沒想到今日居然見著了。
武刀媳婦嘟嘟囔囔地走了出去:“我就說管事家的人怎麼會攆到我們這。就她那個年紀,幹什麼事能見著太太。”她將綠豆湯遞給了旁人,自己獨自吃了,又叫道,“陽妮子,把綠豆湯重鍋裡盛出來,裝到桶裡,待會還要拿出去!”
那些個媳婦見她這麼趾高氣揚地忙湊了過去:“你問明白了?她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派到咱們這的?”
武刀媳婦沒好氣的道:“才從外面買進來的。還以為是什麼呢!邢權兒媳婦也是個弄鬼的,居然說是太太派她過來的。她還真當咱們什麼都不曉得,真是目中無人。”
“外面買的啊!我說怎麼一個丫頭派到咱們這做事。只是派到咱們這也說不通啊!”
一個媳婦冷哼道:“如今說不通的事情多著呢!我聽說祝大管事把他家的梅芳也送了進來。他家梅芳從小就是當小姐養的,如今還要送進來。”
一個媳婦道:“他連太太那都捨不得還往時姨奶奶那送,太太若是知道了,面子上多不好?”
武刀媳婦丟了個這你就不懂了的眼色過去:“誰叫太太的肚皮不爭氣,生不了兒子。”
甘泉媳婦突然拍了起來:“武刀媳婦收了你的嘴,你竟然敢說太太!”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都知道太太去求了趙天師,還是親自去求的,結果時姨奶奶有了身子,太太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十多年來該拜的也拜了,該問醫了,旁人生的孩子雖然保不住,卻終究懷過,只有咱們太太從來就沒動靜過!”
甘泉媳婦嗤之以鼻的道:“我知道,你如今是巴結上了時姨奶奶,不把太太放在眼裡了,我告訴你,她就是再生十個八個的小世子也越不過太太去!”
武刀媳婦抿了抿口,硬生生的壓下自己的話,她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了,這府裡再怎麼樣還是太太獨大。她又不願意像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