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不怕小歌了?”
“小歌?”
“這一代的巫真。”
“這不是怕的問題,而是同為十巫,我不想破壞規矩逼得她跟我拼命,那代價我付不起。但我也捨不得你啊,所以我決定了,我不會殺你,但你要做的事,要走的路,這天下想要殺你的人太多了,總會有人成功的。到時候我就撿漏,你不是我殺的,巫真總不能還找我麻煩。”
御風無言,儘管對方在等自己死,覬覦自己的靈魂,但御風發現自己無法討厭巫謝,或者說他無法討厭十巫,哪怕清楚十巫並非良善,且惡毒起來時能毒得令人髮指,但還是討厭不起來。這些傢伙就算是惡毒,也毒得光明磊落,想要你的命,會直截了當的告訴你,而不是一面與你交好,得到你的信任後再從後面捅你一刀。
風燼忽然插道:“你若收了御風的靈魂,哪怕你吃進了肚子,巫真也會剖開你的肚子取出來。”風燼相信,小歌絕對做得出這種事來。
巫謝不以為然。“那我用換的,人這一輩子總會有無能為力的事,需要別人幫忙,御風你死時,我會用一件事換取你的靈魂。別忙著拒絕,世事無常,大白曾是傲笑山林的獸王,可最後還不是成了我的陰靈?”
御風疑惑的看著巫謝:“大白?”
巫謝摸了摸小貔貅的腦袋。“是小白的母親,前些日子你們見過的。”
眾人立刻想起了初見那日的貔貅陰靈。
巫謝微笑道:“大白被別的異獸打敗,丟了地盤,自己也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快死的時候被我發現了,我跟它做了個交易。我會照顧小白,一直照顧下去,哪怕異獸的壽命比我長也沒關係,我死了,我會讓我的徒弟繼續照顧小白,徒弟死了還有徒弟的徒弟,但它要將靈魂給我,永為陰靈,為巫謝殿效力。”
眾人更加默然,禽獸倒是有情,很多時候即使是人也要為之羞愧。
御風沒默然,思索了下,對巫謝道:“巫謝若要跟著,便跟著吧。”他會與十巫打很多的交道,縱然此時此刻巫謝隱居深山,但九州如今的局勢,十巫相繼出現,巫謝即使隱居也不可能隱居一輩子,遲早會出山,既然如此,還不如拉在自己身邊,說不定能說服對方進自己的陣營。
“多謝,對了,別叫我巫謝了,巫謝是職位,我的名字叫伯服,伯仲的伯,服氣的服。”
“伯服?你是華族人?”御風奇道,這名字可不像羌人的,但伯服深邃的五官與面板都顯示他並非華族。
伯服搖頭。“不,我是羌人,但我師父是華族人,他是在野獸窩裡撿到我的,不知道我的名字,便依著華族的習慣給我起了名。”
御風記得小歌閒聊十巫的年紀時曾聽小歌說過,十巫因為靈力的關係,衰老速度比尋常人要慢很多,且大多數術士都喜歡用靈力維持自己年輕的容貌,但想要判斷十巫的大概年齡還是有辦法的。先看看外表有沒有超過二十歲,超過了的話,就別猜猜了,肯定沒看上去那麼年輕,若沒有超過二十歲的話,那九成九是真實年齡,十巫維持自己年輕的容貌都不會讓自己看上去還是個半大孩子,太不成熟。
伯服看上去最多十五歲,估計與小歌一樣都是前任死得早,趕鴨子上架做了十巫的,也因此御風對巫宗極為佩服,哪怕是趕鴨子上架的十巫,也個個不摻半分水。小歌如是,伯服亦如是,當時冀寧兩州都大雪紛飛,而因為處於內陸的關係,雪比中州更大,一場能下一整天,且雪花片片都有巴掌大,砸在人身上,輕者淤青,重者骨折,哪是下雪,分明就是在下兇器。軍中之人吃慣了苦,且在封地時,每年冬季都要在室外訓練,無論風霜雨雪,因此氣候雖惡劣了些,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伯服也同樣不懼嚴寒,而且跟多少顯得狼狽的軍隊相比,伯服仍舊維持著瀟灑的形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