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白蕊姬生下怪胎一事兒,賈赦原以為如懿會躲過一劫,冷宮支線沒法兒開展,卻不想金玉研和阿箬實力這般強悍,仍是將如意送進了冷宮。 金玉研探索幾番,摸清楚賈赦只要不對皇子公主下手,其他隨意的底線後,果斷對如懿出了手。 沒辦法兒,實在是如懿太不做人了。 天天端著正室的架子膈應人不說,還總一副你們同弘曆好是出於利益、全無真心、行為下賤,就我和弘曆好是因為兩情相許,站在道德高地睥睨眾后妃,那模樣兒著實噁心人。 最招人恨的還是青櫻的爭寵行為,本來弘曆每月歇在青櫻那的日子就不少,她偏還要以各種名頭從旁人那截寵,貪得無厭。 整好除了賈赦,就高曦月這炮彈脾氣敢同如懿硬碰硬剛,其他人不是位份太低就是脾性太軟,常常都能叫她成功了去。 本來金玉研就急著爭寵懷孕,好生下一個皇阿哥爭奪皇位,如何能看得過眼如懿的行為?不想方設法的針對如懿? 夜晚的延禧宮靜悄悄的,正殿內間裡如懿和弘曆已然安睡過去,外間惢心和李玉在守夜,王欽睡在一旁的臨時小榻上。 東角宮侍居住的配房裡,阿箬看著對面惢心的床鋪,淚流滿面,手裡狠狠的捶打著枕頭被褥。 憑什麼? 憑什麼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阿瑪如今也是官身,深受皇上重用,不比主兒阿瑪訥爾布大人的世襲四品佐領差哪兒去,為什麼主兒還要我做一介卑賤奴婢? 既不肯給我放良,叫我早早出宮去同阿瑪額娘團聚,再叫阿瑪額娘為我覓一好郎君,成一好親事,也不肯從了我的心願,叫我出頭,成為皇上的妃嬪。 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我做你的婢女,在這個深宮裡蹉跎光陰,浪費年華? 你難道不知道我如今已經二十七了嗎?再耽擱幾年,我可能稍好一些的鰥夫都嫁不了了,也生不了自己的孩子了。 我忠心耿耿的為你賣了這麼多年的命,你就是這般待我的?就是要這般毀了我的餘生? 就因為我受恩人點撥,不肯再如以往那般為你打抱不平,將皇上從其他小主兒那拉過來? 如懿,你這個賤人,你好狠的心。 恩人說得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阿瑪拼死拼活的成為治水能臣,不是為了我讓我奴顏婢膝的在你身下當牛做馬的討生活的。 對了,恩人說江與彬的母親又在逼迫江與彬娶妻成婚了,還相中了人選,如今正在家裡鬧騰著呢,想來惢心若是知道了,指定急得晚上睡不著。 哼,看惢心往後還敢對如懿忠心不?還敢看不上她因年歲漸長而浮躁跳腳不? 惢心可是同她一個年歲,阿箬就不相信惢心還能穩得住。 如懿那個賤人可是早幾年就說好了,只要璟嫵公主平安搬去公主所,就放她們隨其他年滿二十五歲的宮女一同出宮的,如今如懿可是食言而肥了呢。 乾隆二年,金秋十月,如懿傳出了有孕兩個月的喜訊。 當晚,乾隆按潛規則歇下如懿宮裡。 亥時中,原本應該守夜的惢心突然腹痛不止,吩咐了人去喚等候多時的阿箬過來替班後,急忙離開。 子時初,睡夢中的弘曆做了個美夢,醒來後感覺有些燥熱,見身側的如懿睡得正酣,且有孕在身,便直接坐了起來,輕喚道:“來人。” 候在外間的李玉和阿箬聽到動靜,進入內間伺候。 弘曆微眯著眼,懶懶的靠在床頭,道:“水。” “是。” 阿箬恭敬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再回來,手裡多了一個托盤,嫋嫋娜娜的走到弘曆跟前緩緩跪下,道:“皇上,秋日夜裡燥,奴才兌了些秋梨膏,請您享用。” 話語聲宛如玉石般清脆動聽,洋洋盈耳,使得在場的弘曆和李玉猛不丁的心頭一個激靈,瘙癢難耐。 弘曆睜開眼朝下看去,待看清楚下頭人兒的樣貌後,立時正坐起身,來了興致。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內間裡現在僅有四盞李玉方才點上的小燈,光線朦朦朧朧的,照得阿箬眉目間越發螓首蛾眉,明眸善睞,面龐瑩潤細嫩,宛若凝脂,身段綽約多姿,娉婷嫋娜。 “阿箬,倒是有些時日沒見著你了。” 阿箬被弘曆炙熱的眼神燙得面頰緋紅,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