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放一下,等會兒回來替換哈 能混到主子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哪個不是機靈的,這會兒眼瞧著氣氛不對頭,哪有那雄心豹子膽抗住駭人的正房隨王夫人進去,便都不敢多做糾纏,只乖順應承。 饒是在王夫人跟前最得臉,比之大房赦大奶奶跟前的沈靜言家的更要在榮國府裡混得開的周瑞家的,這會兒亦是不敢出頭,老實安分的低著頭,生怕礙了眼,遭了秧,被太太當成出氣筒。 王夫人抿抿唇,收回搭在周瑞家的手臂上的手,站直了身子,朝段恩歡家的稍一頷首,抬腳朝正房走去,邊走邊在心中默默將自己的依傍倒出來再盤一遍壯膽。 進了屋,王夫人小心翼翼地環視了一圈屋子,見婆婆高坐於上首,面色黑沉,不敢再造次,忙正身行禮,誠惶誠恐喚道:“太太。” “哼。” 賈母死盯著王夫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很好奇,這女人到底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對她的嫡長孫,榮國府頂門立戶的男嗣出手。 王夫人雖半低著頭,但卻絲毫不影響她接收上首那灼熱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兒,王夫人緩緩抬起手覆於肚腹上,不敢抬頭迎上賈母那銳利的質問眼神。 下首之人的一舉一動均被賈母看在眼裡,礙於這會兒距離報信之人來而又去許久,太晚去東院許會被老爺責罵,賈母也不敢耽擱太長時間,只憋著一口鬱氣,沉聲問道:“手腳都收乾淨沒有?有不好處理的趕緊說出來。” 話音未落,王夫人不敢置信的迅速抬頭看向賈母,面上滿是驚喜,那歡喜的神情直看的賈母心頭髮毛,不自在得陰沉了臉,心中很是將眼前人給痛罵了千八百遍。 見人兒還擱這拖延時間,不回話,賈母無奈只得沒好氣兒的催促道:“啞巴了?” 有一瞬間,賈母還真是想甩開手不幹得了。 眼見賈母要惱了,王夫人忙老實的趕緊將稍有些不完美,不好處理的地方報出來,絲毫不敢否認,裝無辜,生怕當真惡了婆婆,叫婆婆真撒開手去,亦或將這事兒給捅了出去。 雖然夫君是婆婆最疼愛的小兒子,但,大哥不也是婆婆的親子,瑚哥兒不也是婆婆的親孫子嗎?這會兒若是不趕緊借坡下驢,見好就收,惹惱了婆婆那可就真完了。 就是後頭公公和大哥大嫂找不著證據又如何? 家裡又不是府衙,需要事事講究證據確鑿,有些事兒只要一點證據偏向,一點懷疑就行了。 她倒不是怕了大哥大嫂,而是擔心惡了公公,叫公公連同孃家一塊兒惡了,屆時不肯在軍中扶持二哥,叫二哥在軍中沒了阻力。 思及此,王夫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在府裡謀害瑚哥兒這步棋走得有多臭,背後有多兇險。 “啪嗒” 一滴汗珠從王夫人額上滑落,拍打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賈母沉浸在思索如何處理後續的心神被驚醒,抬眼去瞧王夫人。 只見王夫人面上冷汗淋漓,唇色發白,腳下輕顫,似有些不好。 “你怎麼了?”賈母瞥了眼王夫人那微隆起的肚腹。 王夫人緊攥著手帕,努力揚起嘴角道:“沒,沒事兒,太太放心。” 看她這副模樣兒,賈母也不忍心再看見她,暗罵一聲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瑚哥兒落水,你看著受驚不小,還是趕緊回去安胎吧。” 既婆婆都幫忙找好藉口了,王夫人便也不再堅持,“是,麻煩太太了。” 王夫人離開沒多會兒,賴升家的從外頭走了進來,行李後回道:“太太,能處理的都處理了,只大爺那邊不大好辦,好些人都被王善保給關押在了榮澤堂,大爺和瑚少爺都在那,老爺這會兒也正往那處去。荷花池那的痕跡也不大好抹除,喬元豐帶了大房好些粗使將那圍住了,不許閒雜人往那邊走動。” 賈母緊蹙著眉頭問道:“榮澤堂那邊先不管,只圍守荷花池那的人有沒有我們的人?” 賴升家的想了會兒,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有。” 作為賈母的陪嫁,賴升家的饒是見慣了賈母的偏心之舉,也仍是被其今日這番為謀害自己孫子的兇手斷尾的舉動給驚到了。 時至今日,賴升家的也才弄清楚,原來大爺和二爺在自家主子心裡的份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