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村民們都看了過來,梁崇治向左向右拱手,最後定向被葉荷花叫了村長的詹大明,道:“後面的事兒我會盡快處理好的,定不再牽連到這邊。待我回到京城,我父王必有重謝。” 村民們見梁崇治神情懇切,語調真摯,說出來的話也很有擔當,再加上王府世子爺這些身份光環的疊加,心中不忿之氣消散不少。 他們的思維邏輯很簡單,王府世子爺這不是貴人中的貴人嗎,那說的話還能有假?至於那些蒙面殺手,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再來,他們村也還有兩個能耐人頂著,只要等到人家世子爺回了京城,什麼問題解決不了。 想到這些,村民們的齊齊看向詹大明,等待詹大明拿主意。 詹大明環視一圈,見自家族長父親不在,只得自己忖度衡量許久拿了主意。 “那世子爺接下來有何章程打算?”詹大明試探問道。 梁崇治瞟了眼葉荷花,又看了看魏明燦和田曉飛的傷勢,沉吟道:“未免去往城鎮的路上又其他埋伏,我想再在這邊待一晚上。” 說著,梁崇治衝賈赦拱了拱手,“能否請詹公子施予援手,拿我信物去縣衙,幫我找來人手。” “好。”賈赦點頭應下。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都已經幫到這兒了,再幫一點也沒什麼。 高二丫緊緊抓住賈赦的手臂,神色間滿是擔憂,“會不會有危險?” 賈赦大手附上高二丫的手,微微握了握,笑著寬慰道:“娘,莫要擔憂,我武功高強,不會有事兒的。” 看高二丫詹大良等人仍面有憂色,賈赦再次提醒道:“你們想想那晚的狼群,它們都不能奈我何呢,放心吧。” 事情商定,村民們便散了,梁崇治去賈赦的書房寫信,田曉飛站門口吹了會兒哨子,不一會兒,遠處便跑來了三頭駿馬。 趁著這個功夫,詹大良拉著賈赦去將染血的衣服換了,高二丫手腳利索的給賈赦燒了碗雞蛋麵疙瘩墊肚子。 一刻多鐘後,賈赦揣著信件和信物,騎著駿馬離村朝青陽鎮飛奔。 從幸安村往青陽鎮去走路需要一整個白天的功夫,但騎馬卻極快,不過三個多鐘的功夫就到了。 期間果如梁崇治所料又兩處埋伏,每處埋伏有十一二人,得虧過來送信的是賈赦,換梁魏田那三個殘血的,沒兩下就得玩完。 想著葉家院裡梁魏田三人後頭好像留了幾個活口,賈赦便沒對這些個埋伏的留守,數道劍氣過去,馬都沒停的全殺了,省得禍害了路人。 在距離城門口約莫還有五六百米時,賈赦將馬栓樹林裡自個兒徒步進城。 事實證明,賈赦這番小心並沒白費功夫,城牆上和城門口的城兵就較往常有些不對勁兒,多了數個不動聲色緊迫盯人的。 城門周圍的攤販亦是。 所幸賈赦五感遠超常人,但凡有人盯著看超兩息,賈赦便都能感覺到,再專注去體會,目光打哪個方向來的賈赦都能察覺到。 只可惜目前靈魂體等級還不太高,無法精確定位,更無法像修真小說、仙俠小說裡描繪的那樣神識一探,周圍事物便盡收眼下。 賈赦佯作尋常的繳錢京城,直奔書鋪,在書鋪裡看了大半小時書後這才只作一般的出了書鋪,四處看看逛逛,無意間朝梁崇治說的那處院子逼近。 見院子外圍有一賣陶人的商販對客人很不耐煩,時不時的眼睛還會往那院子看,賈赦便換了條道,轉到巷子裡翻牆而進。 “誰?” 賈赦雙腳剛落地,一屋裡便出來了兩個提刀之人。 賈赦輕聲道:“請問裴先生在嗎?我是替田兄弟來傳信的。” 話音落下,東廂房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接著“吱呀”一聲,一個身著青衣的儒雅男子走了出來,急切道:“田兄弟在哪?” 看這人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模樣,賈赦猜想這人應該就是梁崇治的謀士裴仲節了。 “可是裴先生?” 裴仲節連連點頭,“正是在下。” 賈赦頷首,從懷裡將信物和一封信遞給仍在一旁警戒的侍衛,“這是梁公子請我送過來的,你看看。” “多謝公子。” 說罷,裴仲節等不及侍衛將信遞過來,趕忙上前將信物和信封搶了過來,將信物拿到眼前仔細端看,接著又開啟信封快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