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沉吟幾許,道:“我同我家人說我的身手是幼時一隱居在深山的老道士教的,你既要過來,便說是我師妹吧。” 說罷,賈赦又連連否定道:“不行不行,這樣不好解釋為什麼我早前不說。這樣,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有意義的東西充作身份牌,到時我就同他們說我倆原本是不知道彼此存在的,今天你踹人的時候露出了玉佩,被我認了出來,我倆這才相認。” 葉荷花想了想,贊同道:“也行。” “不過還我覺著不若說我們是同門,我倆師傅是師兄弟,這樣更好解釋些。” “也好。” 爭得賈赦的同意,又對好細節說辭後,葉荷花回去說服了葉父葉母,果斷的同他們分了家,帶著些許家當和一輛推車到了老詹家這邊來。 原本按葉家其他人的意思,葉荷花家是分不到家當和水糧、推車的,無奈,葉荷花拳頭大,在逃荒的時刻又不用去顧忌臉面名聲,一連將四個叔叔都打倒在地後,葉家其他人只能同意平分了物資。 對於葉荷花一家的到來詹家眾人是歡喜的,原因在於賈赦這大半月來每天都能往家裡帶點野味回來,在其他人還在吃野菜樹葉啃樹皮的時候,老詹家每天都能有肉進肚。 同時,在賈赦的強大武力值跟前,周圍人對老詹家的人都格外的客氣,有矛盾也不敢波及到老詹家,更沒人敢上老詹家撒潑借糧。 而老詹家的日子之所以能這麼安全,全是賈赦那道士師父傳授贈予的。如今來了個同門師妹,詹家眾人如何能不笑臉相迎。 況且人家雖是過來投靠的,但又不吃喝老詹家的,藉藉勢,平常再搭把手而已,這有什麼難的。 為了震懾憤憤不平的葉家人,以及後來加入逃荒團體的其餘人,賈赦和葉荷花挑了個時機當眾比劃了番拳腳。葉荷花的力量異能能使她輕鬆踹倒一棵大樹,而賈赦的劍氣同樣也有這般能耐,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裹挾內力的劍氣就像是手雷彈一樣炸倒一片,草木塵土飛揚。 經過這麼一番比劃,那些不忿老詹家日日有肉食吃,小心思不斷,蠢蠢欲動的人全都安分了下來。 也因著賈赦擁有超高武力,是以哪怕如今流放隊伍人數已過八百,但前西村的人地位仍舊超然,族長和詹大明佔據主導地位。 隨著時間的推移,逃荒的村落越來越多,當連續經過三個空村時,賈赦意識到旱情又加重了幾分,恐怕下個城鎮在經過這些村的流民的洗禮後將不會再讓流民進城。 很快,賈赦的猜測被證實了,兩日後抵達的城鎮不允許流民進城採買水糧,無奈,族長只能帶著大家遠離官道,儘量往山裡走,好歹草根樹葉尚能果腹止渴,找到水源的機會也更高些。 萬幸,龐大的人口基數使得山中飢餓的野獸不敢靠近,一路過來走還算安全。 進了深山後賈赦和葉荷花就像是老鼠進了米缸,每每遠離人群尋摸一陣,總能獵到野物。 又過兩月,眾人終於看到了新孟郡建安縣的界碑。 眾人歡呼,流淚不止,他們這是終於出了常州郡了。 賈赦看著同樣激動的眼中閃著淚光的詹家人,笑著寬慰道:“天氣是具有地域性的,咱們只要出了常州郡,再往南走走,基本就再難受旱情影響了。” 事情也確如賈赦所料,出了常州郡後,山林裡的草被越發脆嫩鮮綠,漸漸也能見著野果野花和小動物的身影,溪流河流湖泊的水勢也漸大,直待三月後終於尋到張貼了收容流民告示的城鎮時,一行人已經來到川禹郡林輝縣。 根據政策,他們這群流民將會被打散了分配到各個山窩裡開荒,朝廷會給予每人50斤口糧;免稅賦三年;頭一年每開荒一畝地就給20斤糧種。 若是肯到聊無人機,從未有人耕作過的山窩裡定居開荒,朝廷除了每人50斤口糧,和頭一年每開荒一畝地就給20斤糧種外,每戶人家還會給鋤頭鐮刀鐵鍬一套;每戶給二兩銀錢置辦生活物資;免稅賦五年。 因著出發早;族長威信高,且有賈赦武力鎮壓,前西村村民鬧出來的齷齪事兒少,攜手逃荒半年多下來反而越發團結齊心,再加上也擔心加入別人的村子會被排外針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