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以後都不想再用千人千面當前這個狀態出去賣東西了,是以賈赦乾脆就頂著剛來這個異世界時同老婆婆做生意時樣貌出了混沌領域,快速往回走。 不是賈赦善心大發,不知那細瘦男生口裡的男人是好是壞就想著要幫他們,而是賈赦看不得有人因為同男人在一起而被千夫所指,欺辱傷害。 賈赦也曾做過同樣的事兒,而這樣的事兒放在從前,只、是、尋、常,甚至稱得上是風流雅事。 從前,契兄契弟也沒少見啊,就是皇帝也還有男皇后呢。 那些人嘴裡嘰哩哇啦的,豈不是把他也罵進去了?這賈赦能忍? 很快,賈赦回到了喧囂地,擠入前圍時看到有兩個中年男人被亢奮的中學生們摁跪在地,侮辱唾罵、拳打腳踢,呼痛哀嚎聲不絕於耳。 這其中,最激動的當屬之前那個名喚曹狗蛋的細瘦男生。 “不要打了,大哥哥,求你不要再打我爸爸了。” 一七八歲大小女孩擋在一被踹翻在地,打得腦門流血,爬不起來的中年男人身前,淒厲的叫喊哭求。小女孩身後還有一個四五歲大,有些長短腳的小男孩趴在中年男人身前,嚎啕大哭著抬手去抹男人頭上的混著砂礫的血。 另一邊同樣被打翻在地,捲曲著身體在地上打滾的中年男人身側,有一個八九十大的女孩趴在男人身上,替男人捱了不少拳腳,黑色的棉衣上滿是鞋印。 他們身前還有一個十二三歲大的男生在瘋狂的比劃著什麼,嘴裡嗚嗚咽咽,滿面的淚痕。 賈赦驚訝,從他離開再到趕回來,十分鐘都沒有吧,這就進展到這一步了? 看先前從隔壁屋出來的老頭也在身邊,眉頭緊皺,滿是不忍之色,賈赦拉住老頭,“老伯,我有些事兒想問你。” 說著,賈赦將老頭拉出了人群,小聲問道:“老伯,你知道他們家是怎麼回事兒嗎?能和我說說嗎?要是他們是個好的,我願意進去幫助他們。” 老伯看不下去,任由賈赦將他拉離人群,見著實看不到人群裡的慘狀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兒,又聽賈赦的意思似想要救裡頭的遇難人,忙語速飛快,竹筒倒豆子似得給賈赦分說明白。 原來那兩個中年男人名喚方東南和許錦帆,四幾年還沒解放的時候逃難過來的,那四個孩子是他們這幾年陸陸續續撿回來的孩子平、安、喜、樂。 孩子們剛撿回來的時候都瘦弱的不成樣子,是方東南和方西北將他們養大,給他們好生活,供他們讀書的,倆人的人品秉性在這一片是能被贊上一句的。 聽完老伯的講訴,賈赦又留神去看其他鄰里的情態,見大都都是不忍憐憫之色,並不見什麼鄙夷不屑,賈赦又問:“老伯,那你知道他們的事情嗎?” 老頭往嘈雜的人群望了一眼,回頭衝賈赦苦笑道:“十幾二十年的鄰居,哪能不知道?” “他們剛過來的時候也才二十啷噹歲,工作看著也不錯,長得周正,在我們這一片還是很吃香的。那會兒我大兒子剛娶了媳婦兒,我老伴給老二找的時候順便也給他們相看,他們不是拒絕就是喊著不結婚,沒錢,後頭不知道從哪抱回來一個啞巴小乞丐,他倆的感覺就變了。” “後頭他們要上班掙錢,隔三差五的就送了東西上我家,讓我們幫忙看著眼孩子,這接觸多了,自然也就看出來了。” “我和我老伴感情好,自然能看得出來他們那樣的表情和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僅我們知道,這四周上了年紀的,基本都能看得出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賈赦猜測就算今天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這一劫,他們也仍是逃脫不了的。 賈赦問道:“那你們是什麼意思?反感不反感?” 老頭覷了賈赦一眼,嘆道:“這有什麼好反感的,也就前頭那些年犧牲的男人多了,沒了男人的女人也多了,像我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才能取得上媳婦兒。 我聽我爹說,我爹我爺那一輩,除非非常有錢有勢,又或是娶寡婦,身體有殘缺的,不然像我們這樣的窮人是娶不著媳婦兒。 那娶不著媳婦兒怎麼辦,難道要不吃不喝,累死累活的攢錢娶媳婦?別開玩笑了,命都快沒了,飯都要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