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春芝被齊振祖瞪笑了,驕傲道:“那是,我兒子不向著我還能向著誰?” “那也是我兒子。”齊振祖轉頭瞪向賈赦,怒道:“說話。” 賈赦饒有興味的看著夫妻倆拌嘴,這會兒看齊振祖點名兒,才道:“爹,你放心吧,兒子哪能忘了你呢,我給你保證,一年內鐵定也給你找份工作。” 齊振祖強調道:“吶,你說的話我記住了,可不能騙我啊。” “放心放心。” 伊春芝看著父子倆鬥嘴,眉眼盡是笑意,笑著笑著不由頓了頓,“要不我們還是先同你爺奶商量一下吧。” 賈赦寬慰道:“媽,還記得我前天是怎麼說的嗎?” “記得,可……” 伊春芝還是遲疑,對於去城裡工作,她是心動的,可一時半會兒讓她拋開家裡人,拋開家裡活計,伊春芝又是不敢的。 且,去城裡上班這事兒還沒同公婆商量過呢,伊春芝不是很敢真就這樣擅自去了,萬一公婆更想讓丈夫去呢? 看出伊春芝的糾結,賈赦看向齊振祖,見其雖然也明白伊春芝的糾結之處,但明顯並不是很想理會勸解,不想夾在父母和妻子兒子中為難,索性便裝聾作啞。 對此,賈赦也能指摘什麼,畢竟從前他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過現下的他已非最初的他了。 “娘,沒事兒,這事兒我會去同爺奶說的。再說了,爹也就是比你晚上幾個月而已。” 伊春芝盯著賈赦直看了許久,深吸一口兒,應道:“那行,聽你的。” 應了聲,伊春芝利索的穿衣洗漱,烙餅做早飯,齊振祖也趕緊的起來挑水伺候自留地。 凌晨四點半,唐廣生和唐晨怡準時摸黑來到齊家。 賈赦叮囑齊振祖,讓他先同齊石頭和費良娟報備,具體的等他回來再說後便帶著伊春芝離開了。 這回因著不能再偷摸著拿出系統揹包裡的腳踏車騎,是以四人步行到鎮上時,已然臨近中午十二點,工人們過會兒也差不多該下班了。 賈赦領著伊春芝和唐家父女在國營飯店簡單的吃了一頓,直到國營飯店熱鬧起來了,這才看向三人道:“你們等一下,我去喊我朋友過來帶你們過去,那邊一直都是我朋友在弄的。” “你朋友叫什麼,幹什麼的?一會兒我們怎麼弄?你都跟他說好了嗎?”伊春芝好奇道。 “說來也是有緣,他叫賈赦,就是那個赦免的事兒,和柿子一個音,所以他的父母朋友也叫他柿子,你們一會兒喊他賈同志就行。他在隔壁市鋼鐵廠幹運輸,我在車管所學車的時候認識了他外甥,接著認識他的,放心吧,他人可靠著呢。” 一通瞎說下來,伊春芝三人醒了,揮手放賈赦離開。 由於這會兒正是下班時間,人流高峰期,為了找到一處安全位置,賈赦很是費了一番功夫,這才戴上千人千面,頂著方許二人認識的面回到了國營飯店。 “我是賈赦,你們就是齊同志說的伊大姐,唐大哥,唐同志吧。”賈赦熱情又客氣道。 伊春芝三人趕忙熱情回應,簡單寒暄後,伊春芝疑惑道:“我兒子他怎麼沒回來?” 賈赦解釋道:“齊同志在幫我看車呢,暫時走不開,等辦好了手續,我再帶你們過去。” “哦,好的好的,謝謝你啊。” 多說多錯,賈赦看解釋的差不多了,索性就轉移話題,直接帶著人出了國營飯店朝方許家而去。 由於工作崗位的歸屬和轉讓價啥的都是早就談妥了的,是以後頭的事兒辦起來非常順利,下午五點太陽落山前便全給搞定了。 接著,賈赦又如法炮製的將身份換了回來,絲毫沒有引起三人的懷疑。 賈赦抬頭看了眼已然有些昏黃的天色,道:“這會兒回去鐵定都要凌晨了,今晚索性就在招待所睡一晚吧。” “柿子哥,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唐晨怡快聲說道,心情一直保持在亢奮激動的狀態。 唐廣生看了眼小女兒,笑著點頭,伊春芝自然也沒有異義。 “那行,趁天色還早,不如我領你們去運輸公司認認門?” “好好好。” 唐晨怡擠眉弄眼道:“柿子哥,你們單位有沒有年輕的後生仔啊,要是有,嘿嘿,你懂的。” 聞言,唐廣生瞪了一眼過去,“胡說八道什麼